軍霍厲為首的援軍也到了。
肅王身死,四皇子自盡,叛軍被平,一場禍亂,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至於反戈的叛軍,則皆稱他們是假意投靠肅王,目的是徹底減除肅王羽翼,又有早前與霍厲來往的信件為證,自然是無罪有功。
安延昆雖是踏著滿宮城的血骨,登臨的九五帝位,但一來勢力不穩,二來急需支援,所以不僅厚封霍厲為衛國公,更是將那些倒戈之人也封了個遍。
然而,這事在其他人眼中,卻變了樣子——
安延昆早就有所打算,暗中安排好了一切,肅王不過是徒做嫁衣,眾人皆不禁因這位陛下的“高深莫測”,而感到敬畏。
於是,這段舊事,便自動成為了禁忌,無人再敢提起。
白笙呆滯了半晌,只覺很是無言。
這都是什麼事!替人背鍋也就算了,還要被如此猜忌,難怪程致會有那番言語,只怕但凡是經歷過此事的人,都會這麼想!
良久,白笙問道:“當年倒戈的叛軍,是以誰為首的?”
“卞啟,就是現在的驪州軍統帥。”
白笙皺眉:“臣若是沒記錯,驪州軍如今正在衢州演練,那這卞啟?”
“他已按制回京述職,前日還曾進宮來和朕面談過。”見白笙不言,安延昆又問:“你是想去詢舊事?”
白笙點頭:“當年的事太過蹊蹺,如果說沒有神秘人推波助瀾,臣是不信的,那麼,這卞啟,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你說的對,朕當時除了遺詔什麼都沒有,他們確實沒有理由倒戈相助。”他頓了頓,“不過這卞啟不是個好相與的,要不還是朕親自問吧。”
白笙搖頭:“此事,您還是裝作不知吧,不然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至於不好相與。”他輕笑:“這朝中,臣才是為最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