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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涼夜春意

嫌隙盡消,對飲也歡暢了起來,不到一個時辰,君臣二人便全都醉了。

安延昆又哭又笑,白笙則是長吁短嘆,可還是誰也沒住嘴。

一罈陳釀,被喝了個乾乾淨淨。

“您還真是娶了個好媳婦!”白笙顫著手夾了口菜。

安延昆拍著他:“當哥哥的跟你說!女人你得疼!你疼她,她才花心思照顧你…”

良卿眼皮直跳,急忙上前扶開他們,又緊著喊來了成順。

待聽見這二人的醉語,成順嚇的忙點了安延昆的睡穴,又急喚人送白笙他們出宮,這再聊下去,還成何體統!

馬車碌碌駛出宮城,白笙半靠在廂壁上,眼神朦朧渙散,滿面醉態。

良卿邊替他整理衣衫,邊不停數落著,雖然知道他聽不見,可她卻還是忍不住。

她今夜始終揪著心,生怕這冤家哪句話說不好,冒犯了君父之威!

正在她滿心後怕之際,他的手,忽然覆上了她的面頰。

拇指輕撫她眉間,他似語似嘆:“怎麼總要皺眉呢?”將唇貼近,輕吻在那處,他含混低問:“是我哪裡不好嗎?”溫熱呼吸混雜酒氣,沙啞聲線中滿是疼惜。

她心生柔軟,搖頭道:“沒有比你再好的了。”

溫軟下移,劃過她的眼睫、鼻樑,皆如蜻蜓點水,最終停在了她的唇角旁。

他探出舌尖向上勾挑著她的唇角,低語:“你笑起來,最好看。”

良卿被他逗笑,察覺那舌尖正不安分的撬動著,她唇齒開合輕咬了上去,可卻在防線大敞的剎那被侵入。

他的手滑在她背上,微微收緊,將她鉗住,唇舌痴纏漸轉激烈,他探手將她攬近,索求的上下摸撫著。

酒意與動情糾葛,他滿心只剩懷中之人,幾欲將她吞下。

她輕喚了聲,卻沒作用,推了推,對方卻攬的更緊,也只得由著他信手摸索。

將手探進她的衣衫,他快速攀上絕崖之巔,卻被束縛阻礙,扯了扯,卻沒扯動,只得轉向那背脊處,試圖另尋它路,卻終是不得要領。

“別解,一會,一會還要出去呢,唔…”

他輕噬著那玉頸,溼熱一路向下漫延,激的她骨節酥麻,無力的伏在了他身上,低低討饒不止。

“冤家冤家,別鬧了,這還,唔,還在外面呢!”她努力穩著聲音。

可任她如何急喚,那人卻還是聽不見,依舊耐著性子與束胸抗爭著,直至戰勝阻礙,撫掌登頂。

以唇壓住她將要滑出齒縫的低呼,他手上輕緩卻又恰到好處,將那團嬌柔撩撥的各型各色,另一隻手,則不停在她背脊上游走。

她漸升迷離,卻又無處宣洩,只得緊勾著他的脖頸,肆意的回應著那個吻。

涼夜春意將二人籠罩,外物不擾,便是馬車停下,他們也沒察覺。

直至紀長空陰沉的聲音傳來:“還不出來!”

良卿惶急的推搡著白笙,後者卻還是不撒手,她一狠心,探手擰在他腰側,悶哼聲響起,她這才脫身,忙抬手示意車外。

痛感令他清醒了些,笑了笑,替她整理起了衣衫,待看到她背上之前受的傷時,白笙一滯,歉然問:“沒弄疼你吧?”

良卿搖頭,都癒合了又怎麼會疼。

待二人下車時,車伕早已不知所蹤,只有滿面黑沉的紀長空還守在旁側。

白笙身子晃了晃,半靠在良卿身上,就算醒酒了,這個時候也得醉!

“他,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房。”良卿紅著臉道。

紀長空止住她,扯著白笙走到溝渠旁,連連拍在他背上,後者登時將晚間所食所飲,盡數吐了出來。

“以後要是再胡來——”

直到紀長空的背影沒入府門,白笙才急咳了幾聲順過氣來。

良卿邊替他撫背,邊嗔責:“活該!讓你胡鬧!”緩下聲音,“好些了嗎?”

白笙苦笑:“被舅哥這般修理,不好,也好了。”

一夜安睡,翌日,朝陽破曉,揮灑塵世。

且不論安延昆憶起昨夜情形後的惱氣,白笙起床收拾了番,便帶著良卿等人,去了卞啟的府上。

卞啟,原錦州軍右尉參將,宮變後獲封逸謙伯,如今則是驪州軍統帥,其人脾氣火爆,時常得罪人,以致少有友人,日常也沒什麼交際。

白笙將這人的情況,在腦海中大概過了遍,隨後便等著門役通報。

近一刻,門役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