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道:“我,我家老爺說,說卞府門檻太脆,承不住武侯大駕。”
白笙愣了愣,沒想到這卞啟如此不通情理,略一頓,他笑:“勞小哥兒再通稟聲,就說本侯前來,是有軍務相商。”
門役遲疑,可卻還是再次入內通稟。
待白笙他們被迎進府時,已是半個時辰後了,穿過前庭,拐過迴廊,幾人被帶至了演武場。
凜冽風聲呼嘯,開山刀被場中人舞的聲勢皆備,僅遠觀便也可估出威力。
那是個年近五旬的漢子,寬額濃須,眼似銅鈴,精赤的上身肌肉虯結,令人打眼觀瞧便可知此人悍勇!
白笙笑望了片刻,見對方並無停下待客之意,便自顧自的尋了個坐處,與良卿等人品頭論足了起來。
“這比西市那個草臺好看多了。”白笙壓著聲音道。
“這可不是那些繡花枕頭。”
“那柄刀不錯,是個百戰利器。”紀長空冷道。
他們雖然要麼壓著聲音,要麼提筆寫畫,卻還是被場中的卞啟聽到了些,再看幾人神態,他只覺怒氣翻騰,壓制不下,想也不想,刀便脫手飛出,直襲白笙。
白笙笑了,卻沒躲閃,反而將目光投向佯裝驚慌的卞啟身上,這人,倒是有趣。
爆響聲乍起,便迅速被掩下。
紀長空收劍,看著地上的斷刀,淡淡道:“還以為是利器,原來不過如此!”
卞啟先驚後惱,半晌才踏前道:“一時失手,沒嚇著武侯吧?”
白笙笑道:“沒有沒有,卞帥耍練的這麼精彩,本侯欣賞還來不及呢!”說完,他撫掌叫好起來。
“你這是拿我取樂?!”卞啟怒視喝吼。
白笙無辜眨眼:“難道卞帥不是表演給本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