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生死不棄。”
紀長空抬手飲盡杯中酒,嘆道:“她是個苦命人,我剛見她時,她才這麼小…”他抬手比劃,又繼續唸叨。
白笙聽不見,他好似也不需要白笙聽,古有對牛彈琴,今朝則是,對聾子說心事,他時悲時歡,將與良卿的前塵盡數道出。
白笙默然,邊替他斟酒邊暗暗思索:“說出來,應該就能放下了吧?”
“舅哥”總惦記自己的媳婦讓他很苦惱,打又打不過,吵的話對方又是寡言少語之輩,也吵不出什麼名堂,只能將希望寄於對方知難而退。
正在他出神之際,紀長空寫道:“過往如煙早已散去,兄妹之別我心中有數。”
冷不防被人道破心事,令白笙很是尷尬,訕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隨即順杆爬,道:“兄長放心,我定會傾力待她。”
“她的身世已然明瞭,可其中卻牽涉了皇家隱秘,更有諸多恩仇,還是要多加小心。”
白笙正色道:“當年事已然清晰了大半,紀氏不知以何為由,迫使良卿父親與她合謀弒君,嫁禍安師,後又滅口,致使良卿家破人亡,包括當年沈家招災,應也是對方追尋而至。”
頓了頓,他殺意橫生,道:“此事我已思謀了許久,防守終不抵進攻,血仇亦不能泯,越皇這些年的龍椅,也該是坐到頭了!”
紀長空擰眉:“你要做什麼?”他何嘗不想報仇,可那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若成功還好,若是失敗身死,誰又能護良卿安穩?他賭不起!
白笙笑了:“當年越國何以分裂?只要那人熱血未冷,我當可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