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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無因無果

清晨醒來時,入眼便是白笙的側臉,感受到對方懷中的溫度,昨夜的旖旎之景再次浮現腦中,令她猛然漲紅了臉,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細微的動作驚醒了白笙,他迷濛輕笑道:“還早,再睡會吧。”

嗅到酒氣,良卿蹙眉問道:“你昨夜喝酒了?”

將頭埋在她肩胛處,白笙含混道:“唔,舅哥相請,就陪他喝了幾杯。”

良卿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舅哥”指的是誰,紅著臉推了他一把,嗔道:“亂叫什麼!”

白笙睜開眼睛,認真道:“舅哥都答應了,難道你還反對不成?”

扯過他的手,良卿寫道:“我不反對,但是一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二來還有義父和小哥——”

“我不管,我要成親,要娶你過門,要在…能繼續下去!”白笙賴著聲音道。

“胡言什麼!不知羞!”良卿惱斥道。

“我就說!比起媳婦,臉皮算什麼!”

良卿無奈,只好強行轉開話題,寫道:“昨日我在宮錄司並非一無所獲,當年的記錄還有留存!”

白笙睡意瞬消,猛地坐起,問道:“在哪?”

待翻看過良卿謄抄下的記錄後,白笙眉間緊皺,思索道:“我若是沒記錯,這幾位常於深夜到訪東宮之人,應是盡數離世了。”

“那其他常往之人呢?還有在世的嗎?”

“當年的太子三師中,太傅鄒淵還在!”

收拾過後,二人出府,直奔城南而去,過了坊門,拐過街口,左手第三家,良卿叩門遞上拜帖。

靜室中,爐煙縷縷,迦南香氤染,誦經聲混雜著魚磬聲幽幽傳來,使人聽之便覺心生安寧。

侍從引著二人走至內間門前便頓住,輕聲道:“貴客自行進去吧。”說完,便躬身告退。

推門而入,只見其中,兩個和尚裝扮之人正相對而坐,誦經念禪。

眼見他們毫無停下待客之意,白笙笑了笑,帶著良卿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大半個時辰過去,正在良卿昏昏欲睡之時,室內忽的安靜了下來,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怠慢了,侯爺勿怪。”年歲稍長的和尚起身行禮道。

“老太傅多禮了,是晚輩突兀而來,攪了您靜修。”

客套過後,茶水上案,眾人分坐。

鄒淵問道:“不知侯爺此來可是有事?”

瞥了眼良卿手中的本子,白笙笑道:“只是有些舊事想請教老太傅一二。”

鄒淵皺眉:“不知是何舊事?”

白笙沒答,目光掠過另一人,意思很是分明。

“這位是我的師兄苦憫,無須避諱。”

白笙拱手嘆道:“原來是苦憫大師,久仰久仰!”

這不是客套,而是實話,高僧苦憫,先帝的座上賓,先帝更是曾想以弟子相侍,卻被對方以‘帝王當思功業’婉拒。

“見過侯爺。”苦憫合掌道。

又是一番客套過後,苦憫瞧出了異常,問:“侯爺的聽覺可是有礙?”

“前陣子受了些傷,聽不見聲音了。”他指向良卿手中的紙筆,“只能讓家弟寫給我,大師不要見怪。”

苦憫搖頭:“世人多因聞聽雜亂而心染塵垢,侯爺此劫是福非禍,當珍惜才是。”

白笙微怔,回思半晌,嘆道:“這陣子,我心中確實靜下不少。”

細看片刻,苦憫忽道:“貧僧若沒瞧錯,侯爺近歲應是劫難不止吧?”

“倒也算不上。”白笙有些遲疑。

“身染因果,又途惹孤煞,加之亡氣伴身,侯爺今朝還能留有性命真乃大幸!”

“你這和尚胡言什麼!”良卿站起斥道。

苦憫垂眸合掌:“出家人不打誑語。”

“怎麼了?”白笙忙攔住良卿問道。

提筆寫完,良卿又加了一句:“這和尚滿口胡言,咱們還是快些問完就走吧!”

白笙眸中輕閃,前有天運算元,後又有這苦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道:“家弟心急,大師別見怪。”見苦憫含笑搖頭,又問:“因果我還知一二,可那孤煞與亡氣又是指什麼?”

“命中多寡之人,為孤煞,身死神存之人,則會溢漫亡氣,侯爺遭逢諸般劫數,並不是偶然,亦非天定。”

“您的意思是?”

“命道多詭變,貧僧也不好言說。”略一遲疑,他道:“侯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