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惑於情,心臺常保清明,自可看破虛妄。”頓了頓,“另,少造殺孽。”
白笙點頭應下,忽問道:“大師可認識天運算元?”
苦憫滯住,面色連變,道:“無因無果之人,貧僧不識。”
白笙還想再問,可天運算元這三個字,卻好似觸及了苦憫的禁忌之處,令他修起了“閉口禪”,怎麼問也不答話了。
“侯爺,萬般隨緣,您還是先說說來意吧。”鄒淵插言道。
“我此番前來,是為了東宮走水案。”
杯盞墜地,熱茶灑落,鄒淵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天華四十一年的東宮走水案。”白笙一字一頓,又道:“您當時為太子太傅,所以我便想著來問些舊事。”
鄒淵默然,道:“你問吧。”
白笙搖頭:“如今看來,不是我要問什麼了,而是,老太傅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鄒淵神色掙扎,良久才緩下,嘆道:“太子身隕的第十年,我府上曾來過一位貴客…”
太子生母,薛太妃!
鄒淵見到來人容貌之時,也是大驚,時值深夜,后妃居然來至了他這個大臣府上,別說他這通熟禮法之輩,便是鄉間民婦怕也知這是大悖之舉。
可還沒等他升起惶恐,薛太妃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鎮住了他。
太子,是被人謀害的!
鄒淵驚的說不出話,薛太妃卻是不管不顧,將二皇子安延獻是如何佈局,又是如何使詭計讓太子輕信,最後又是如何火焚東宮,一一講了遍。
聽到如此駭人聽聞之事,鄒淵先是震驚而後便是惶怕,想到先帝近來衰敗多病,二皇子更是已然登臨儲位,承繼大統乃是意料之中,他更怕了。
於是,他推拒了薛太妃合謀報仇的提議,第二日,便遞了辭呈,就此落髮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