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昆直襬手,好一陣才順過氣,押了口茶,道:“你再說一遍,你要幹什麼?”
“臣,臣請命出征東越。”
“你是近來太清閒了,還是耳朵的傷轉到腦袋了?”
白笙正色問道:“難道陛下只想做個守成之君?”
“但凡君主,哪個不想開疆擴土?朕自然不能免俗!”他嘆道:“只是一來,朝中內外正處於施行新政的關鍵時期,二來,朕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止住白笙,道:“不用說那些好聽話,朕的身體,自己清楚。”頓了頓,“再者,就算是開疆擴土,也不該是東越。”
白笙搖頭,將前因後果挑揀著說了遍,道:“時間上不急於現在,臣想的是等到擇才大考過後,朝中安穩下來再做打算,畢竟,主動權在咱們手上。”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隱秘事的?”安延昆皺眉。
“臣的內人,便是那統領紀翊野的幼女,更是,當年事的目擊者!”
見對方詫異看向良卿,白笙又將良卿的身世大略講了講。
“雖然臣提起此念是為私怨,但卻不敢公器私用,陛下心有宏圖,該是思謀過天下大勢。”他眸光明亮:“海林與上離連年興戰,早已是外強中乾,可北周卻不同。”
白笙頓了頓:“秦恆自裂土建國後,便開始舉國休養生息,國力年復一年,實為暗處猛虎,咱們雖與北周隔海相望,但這海,畢竟不是不可跨越!防患於未然,是必要也是不得不做的!”
安延昆沉思道:“可咱們如今正處於變革,著實不宜興起刀兵。”
白笙笑了:“臣只是去湊個熱鬧,助個力,有五萬人馬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