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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莫玄裳離去的背影,天運算元忽然略有深意的嘆道:“君當知,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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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齊府,白笙正端坐在齊隆的書房中,容色淡淡。
見狀齊隆輕嘆了口氣道:“笙兒啊,你今年也十八了,該是議親的年紀了,可為何...”
齊隆有些憂愁,他並不是個什麼有大志向的人,只想在朝混到個告老的年紀,便回家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
可無奈他這兩個兒子,一個少時從軍,徘徊沙場,好不容易成了親,卻一直沒個動靜,另一個書讀萬卷,才智不凡,可卻出塵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提成親,便滿口推辭。
“父親就不用替孩兒勞心了,等孩兒有了自己歡喜的人,定會告知父親的。”白笙面帶淺笑,溫聲回道。
“這說的什麼話?那若是一直沒有心儀的女子呢?便一輩子不成親?”齊隆的語氣沉了下來。
白笙卻還是那副淺笑怡怡的神情,連語調也沒有改:“若不能同自己也歡喜之人共度餘生,那這餘生,孩兒倒寧可孤身一人。”
這明明是句該被斥責的混賬話,可自白笙口中說出,卻讓齊隆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白笙一向早慧,加之又生有一顆玲瓏心,自幼便比其他孩子成熟聰穎,這也使齊隆總是很難,將他當做一個孩子去管教,好在白笙也從不會給他惹禍,讓他費心,又聰慧乖巧、文名遠傳。
想到這,齊隆的面色不由緩了緩,揮了揮手道:“罷了,隨你吧,你已經長大了,為父也不好多管束與你,只是望你多想想我與你母親。”
白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溫聲回道:“是,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見他這幅不遠不近、禮數週全的樣子,齊隆只覺更是憂愁了,和自己的父親都從未有過親暱、逾矩之態的人,還怎奢望他會親近旁人?
“唉…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