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良卿想了想,還是拉住了他手,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在我眼中看到了什麼?”
白笙不解,回看著她,那雙明眸清亮不含雜質,像是能觀瞧進人的心坎裡,其內倒映著的,盡是他的身影,看著看著,他便紅了耳根。
“我,我自己。”他支支吾吾的道。
延熙見狀沒好氣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膩歪?!”
良卿沒理他,又問道:“還有呢?你仔細看看。”
白笙知道她不是那種嬌纏之人,這麼做肯定是有她的意思,不禁定神細瞧,看著看著,他忽然覺得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
諸多說不盡、道不明的情意,似乎都被她刻進了眸光中,只一眼,便能使人明瞭她的心意。
白笙猛地怔住了,面色驟然凝重,他終於明白,到底是哪裡古怪了,看向皇宮的方向,他眼中浸滿寒光。
這世上有一樣東西,是最難忍住和藏下,也是最難偽裝和欺騙的,莫玄裳將一切都佈置的天衣無縫,卻唯獨在這點上,無能為力。
他亦體會過那種掩不下藏不住的感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自己會開口般叫囂喧嚷著。
良卿笑了,拉著他的手,沒有說話,那日的情景,從神情到眼淚,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完美的,可她卻一直覺得有哪裡不對。
直到她注意到白笙看自己的眼神,才徹底想通。
情意,她沒有在莫玄裳的眼中,看出半分情意,只有化不開的孤冷直入人心。
真心的歡喜,又怎會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