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來,也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苓姐兒是女孩兒家,無論是我,還是她父親,都不好過於管教,是以,還得有賴你調教。”沉默了良久的沈和興終於開了口,這語調雖然是清冷,但到底還算得和緩,並未帶著怒氣。
秦氏怎麼說也是沈家的宗『婦』,不過是一時心慌意『亂』,這才慌了神,如今,聽了沈和興這句話,才勉強定了定心,有些尷尬地屈膝福禮道,“是兒媳教女無方,請公爹責罰。”
“責不責罰的,稍後再說。”沈和興淡淡言罷,目光轉回了沈苓身上,“苓姐兒,你倒是與祖父說說,你到底為什麼要走這一步?當真只是為了洩一時之憤嗎?如你父親所言,你行事實在粗陋,這首尾沒有處理乾淨,如今,怕是已在我們與齊大人的關係之上,打上一個死結了。”
“結打上了,再解開便是。”沈苓淡淡應道。
對上沈和興幽深的目光,她強自鎮定道,“孫女斗膽,想要問祖父一句。之前,那般幫襯齊大人,又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討好於他嗎?”
沈和興沒有回答,只望著她的目光,卻更深幽了兩分。
沈苓有些發怵,死死掐了掐掌心,這才又道,“祖父,那個謝氏,只怕早就恨上了我們,如今,就連齊大人對我們家也是有了心結。如今還好,齊大人還要仰仗我們幫著他在江南站穩腳跟,可若是再往後呢?齊大人不再需要我們,而又有謝氏吹枕邊風,如今,謝氏這般明目張膽地侮辱我們沈家,那麼往後呢?只怕還要更加變本加厲吧?”
“難不成,我們就要永遠捧著這樣一個女人,還要被她壓得死死的,永遠不得翻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