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值得原諒。
黑暗中,伊樹慢慢紅了眼圈,輕輕地說:“其實,我真的,許燚,你能不能,”
其實她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話不能說,有些事情爛在肚子裡對誰都好,但也有一件事她沒法否認。
她拋棄過許燚。
他們是傷害與被傷害的關係。
伊樹沒有機會把話繼續往下說。因為門被人重重推開,刺眼的白熾燈晃到眼睛。
還不等她反應,許燚先開口:“您怎麼來了?”
是萬平津。
伊樹對他很有印象,他原本是許姥爺的司機,後來才成為許氏的管家。
許燚跟她提過幾次,他說他很小的時候爸媽車禍身亡,是萬叔頂著生命危險救下了他。從那之後萬叔承擔起照顧他的職務。
她記得她那時窩在許燚懷裡,聽了這麼個感人的故事,撐著下巴說,“他一定很疼你吧,都這種交情了還能使喚人嗎許大少。”
許燚摟著她,吻她額頭,他只淡淡說:“我當初一直這麼想的。後來爺爺跟我講了個故事,他說垂釣的漁夫丟了條帶有傷口的魚兒,血腥味吸引無數的魚群,他也成功釣到最肥美的魚兒。我爺爺問我,這個故事誰最厲害?你覺得誰最厲害?”
伊樹想也不想地報答案:“漁夫?”
許燚聽了只把頭埋進她的頸窩,撥出的熱氣弄得人很癢,他說:“我爺爺告訴我,這個故事沒有最厲害的,只有最可怕的。”
那時候伊樹尚且聽不懂言外之意,可她現在不得不明白故事的真正含義。
漁夫能為利益不擇手段,聞著血腥味趕來的魚群也不是要拯救同類,不過想吃掉它飽餐一頓,就連被當作誘餌的魚兒,也可能是自己貪吃才遭受滅頂之災。
許燚比她更早地明白人不能輕易暴露傷口,也不要相信別人的創傷。
他就是明白得太早,失去天真的權利,才變成了不近人情的年輕公子哥。
那五年前他就這樣放過自己,真的只是因為愛嗎。
伊樹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剝開,迅速掙脫桎梏,收回手後站起來鞠躬:“萬叔好,醫生說明天打完點滴就能離開。我就先走了。”
萬平津從來沒想過還能再見伊樹,他反應好一會兒,最後客氣地點頭,做請的姿勢:“是,夫..不,伊小姐您慢走。”
門重新關上,萬平津著急地走向病床,嘴裡關心了幾句,還不忘彙報:“少爺,都處理完了,您這傷要不要緊?回去再叫鍾醫生瞧瞧吧?”
許燚擺手否決,他碾著拇指打轉,腦子思考著說;“別驚動爺爺,明天交警還會來,那車先別報廢,另外,這次的意外誰也別說。”
萬平津愣住,又說:“要不要私底下安排保鏢?少爺,您的安全最重要。”
“用不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