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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池倒是不在乎,馬上追問:“那你還來堵截我們,閒得沒事幹了是!”
這話一出,薛利更是心慌。龍池做了那麼多年的欽犯,仗著身手高強從不把官府放在眼裡,可那是他以前獨來獨往時的做風!眼下到人家地頭上還如此囂張,到時惹惱了眼前這人,或許他有把握可以逃掉,但自己和手下的人可全交代在這了。
“不錯,不錯,就該有這樣的脾性!”中年人倒不惱,反而是讚許的笑了笑。
“龍池是?”中年人思索了一下,突然開口說:“你留下來,我有事要和你交代一下,那個魔教的傢伙可以走了。”
“我?”龍池滿面的疑惑,卻沒有半絲的驚慌。
“趁老夫心意未變時,帶著你的魔教滾回浙江去。”中年人點了點頭,冷眼的看了看薛利,冷笑道:“想犯案的話別再來這了,若不是看那成通商行與容王有所勾結的份上,你犯下這樣的血案老夫第一個收拾了你。”
“多謝了!”薛利聽著冷汗直流,眼下這個素未謀面的傢伙,怎麼感覺什麼事都他早就心中有數了。
“還有!”薛利抬腿要走的時候,中年人喊住了他,陰陽怪氣的說:“成通商號的那些髒銀還是你們的,不過到底是劫我地頭上的不義之財,那些銀兩回去你斟酌著辦,這些銀兩老夫可不想肥了你們魔教!”
“先生有何示下!”薛利也不敢怠慢,馬上小心翼翼的問著。
“隨便找個地由花了也成,哪怕是給過路的乞丐也成,總之那筆銀兩不准你們魔教擅用一分一毫,一但有違的話,小心老夫呆兵踏平了你們的南壇,別以為到了浙江境內有人庇佑老夫就不敢動你們!”中年人冷聲的哼著,提這條件明顯是要為難薛利。
“是!”薛利思索再說,還是咬著牙答應了。
“出去!”中年人一揮手,明顯對於魔教的肆意而為依舊有幾分惱火。
薛利抱了抱拳退了出來,出了船艙的時候深吸了一口大氣,依舊難以置信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能活著命回去。
“泰山大人看來是心軟了。”那銀甲武將站在甲板上默然的看著夜空,眼看薛利出來他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薛利朝他拱了拱手,那武甲不屑的冷哼一聲還是抬手放行,任由薛利回到那小船之上。三艘巨大的戰船馬上挪了一下,在中間為小船留出一條可拱通行的水路。
“確實是鹽道的船,放行!”武將大喝一聲,所有封鎖阻攔計程車兵立刻退下了。
魔教的一眾人借目瞪口呆,眼看著小船慢慢的駛出了包圍圈,看著身後巨大的戰船和舉著火把計程車兵,依舊難以相信在官兵的包圍下能逃出生天。
船艙上,所有人都為撿來的命欣喜若狂。薛利感覺心跳依舊很快,連喝了幾大口的酒水這才平息住心頭的澎湃,腦子裡依舊想著今夜的變故,想著那個奇怪的中年人,還有他留下龍池的目的。
那個人,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有些彷彿要屠戮人心般的威嚴!他的面相即使看似平和,但在那雙眼眸的注視下卻讓人不由的混身發顫,這個感覺太恐怖了,那不是因為修為高低的關係,那是與生具來的一種壓迫。
“趕緊回江南。”薛利想著想著,突然驚得話都不敢說了,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否則那人一但反悔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成通商號那批銀子,薛利不敢想了,原本還打算逃回浙江後偷偷的將這銀子拿來招兵買馬!可眼下這個念頭半點都不敢有了,給別人修橋鋪路,救濟窮苦人家或是捐成香火錢都行,總之這筆燙手的銀子魔教是不能動用半分。
斬斷一切念頭的很簡單,因為那個人的臉,很熟悉。他說話時的淡漠,彷彿洞犀一切的那種高高在上,還有那種直視著你時異常的熟悉感讓薛利本能的畏懼,本能的不敢心生其他的雜念。
那人沒開玩笑,要是陽奉陰違的話,他真會帶著兵馬殺到杭州!到時別說杭州衙門,恐怕敬國公府都沒膽量阻攔他。
小船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浙江境內。
這時,船艙內沉默的中年人靜靜的打量著龍池,輕緩的開口問:“這次你們西南起事,沒有牽扯到敬國公。”
“你到底是誰?”龍池滿面的警惕,咬著牙一字都不肯說。
“我想那小子沒這個膽也沒必要和你們一起亂來。”中年人把玩著手裡那個布包,似乎有些觸景傷情一樣,神色惆悵的說:“你都看過這個了還用問麼,如果我有惡意的話早就調集大批高手圍剿,任你五丹之境橫行天下也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