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無語。
“你走開了,就為了戰勝自己的厭倦,你拿出了勇氣。到現在為止你都是成功的,起碼是不錯吧。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啊,夥計!眼下你在做的,可能是同樣的一件事,也可能是……”
我急急打斷他的話,因為我不能容許他在這時候有一絲一毫的誤解:“不,恰恰相反,葡萄園就在那個海角上啊,它們是連成一體的!說心裡話,我在翻閱這些古國資料時,想到的常常是我的家族往事——它們當然相距遙遠……可是我不能沒有一些聯想,一些假設。我想到了‘血脈’兩個字,是的,就是這兩個字在牽著我的心,使我一時停不下來。我想當年的外祖父也是這樣——也許這樣想和這樣做都是非常幼稚的,不過它蠻要緊的,起碼在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呂擎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往旁邊走開一步,自語般說道:“在你說到‘假設’兩個字的時候,事實上已經開始著手幹了。問題就在這裡。你要尋找自己的血脈——用書上的話說這叫‘精神認同’——從這一點上說,你也許不會徒勞無功,不會空手而返……這倒是可以理解的……”
我等待他說下去,說得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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