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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曾是少年

“什麼怎麼回事?”二丫莫名其妙的樣子叫大丫娘徹底的火了:“先是李三郎,再是郝掌櫃,二丫啊,你,你說你就怎麼這麼不叫娘省心啊。這人也是你能招惹的?跟孃的話,咱們是鄉下人,就回去找個莊稼漢子嫁了啊!

二丫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遠處。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我和郝掌櫃有什麼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倆還靠那麼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有事是啥?”

大丫娘都快哭了,從小這個姑娘,就讓她省心。可為何大了大了,反而叫人發愁。

二丫壓根不想解釋,她不識字,郝掌櫃好心每天教自己認幾個字。

娘撲頭蓋臉的這一番,如同六月的冰雨,澆滅了她那顆歡快而期盼的心。

“鄉下人怎麼了?”

她聽到了自己冷靜而微微顫抖的聲音:“大姐不也是鄉下人?”

“你大姐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她是命好,僥倖!”大丫娘覺得自己心都快『操』碎了:“你這個孩子,咋就不聽勸?你大姐如今給李家生了個閨女,我這心裡提心吊膽,一直都沒好好睡過。生怕人家把她給休了,做夢都盼著她趕緊再懷個兒子。二丫,你們

姐四個,小時候都過得苦,所以娘想叫你們後半身有點依靠。”

又來了,又來了。

她娘總是這樣,用對子女好的理由,將她深深的禁錮在一個大牢籠中。

再睜眼時,眼底期望的小火苗,已經湮滅。

“娘。”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這樣,就不會觸碰到內心的傷痕。

“你放心吧,我不喜歡三哥了,也不會喜歡郝掌櫃。我明白自己是個啥身份,等我再在外面學學,就回家找個莊稼漢子嫁人去。”

“哎,哎!”

欣喜的大丫娘沒有留神到女兒眼底的木然之『色』,自顧自的高興:“你放心,丫,娘在給你們幾個攢嫁妝呢。等多攢些銀子,咱們風風光光的出嫁啊!”

她臉上的歡喜,比對著二丫心底的蕭瑟,突然感覺天地一片寂寥。

二丫將視線轉移到窗外。

三月末,桃花落。

紛紛的白和豔麗的桃紅,如繽紛的落雨一般,洋洋灑灑,裝飾了這個季節,卻毀掉了她心中的夢。

花落了,夢,也就醒了。

下樓的大丫娘比原先的心情更好了,不過時間問題,卻不能再去府上看大丫和安安,拉著魏三孃的手說了會兒話,便回小館子取牛車,得儘快的回家。

魏三娘回到家中後,左思右想不對勁兒,便顛顛的跑去了書房。

小廝們得過提點,夫人來是不必通報的。所以她徑直走了進去,看到正在握書苦讀的李涇之。

“那啥,還在看書呢。”

她暗戳戳的看了一眼,發現是什麼怪模怪樣的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有事?”

他發現了,小『婦』人的『性』格就是主動型的。若是自己主動去找她,她不是緊張就是不高興。而她主動來的時候,興致極高。索『性』便叮囑了小廝,大門敞開,夫人隨時可來,隨時能走。

“那個”

其實這事還挺不好意思說的,畢竟是人家的八卦。可魏三娘現在被攪的難受,就想抓個人好好分析分析。

臭小子們都不在家,兒媳『婦』吧,這是人家妹妹的事,小妹年歲加上嘴巴松的跟棉褲腰似的,回頭若是叫張家知道就不好了。

思來想去,也就是李涇之是個說話的人了。

“我今兒去月寶齋了。”

李涇之神『色』鬆弛:“哦?喜歡什麼直接拿便是。”

“誰跟你說這個了。”魏三娘賊兮兮:“我瞧見,郝掌櫃竟然跟二丫眉來眼去,你說,他們兩人是不是,有點什麼意思啊?”

李涇之哭笑不得,放下手中的書卷:“明玉,這是別人的**,你不該偷窺的。”

“什麼偷窺不偷窺,說那麼難聽。”魏三娘揮了揮手,不屑:“我這不是跟你閒聊天嘛。“

哦?

閒聊天?

李涇之挑眉,神『色』鬆動,似乎被這三個字給打動。索『性』將身子微微往後一靠:“說罷,聊些什麼?”

好似夫『婦』兩人之間,就應該是這般。

“不是都說了嘛。”魏三娘瞪了他一眼,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