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春是站長,他要求甄別之外,馬上除掉施錫純,曾紫蓮也沒有辦法。
只是,海沽站目前沒有沒有行動人員,上次除掉潘玉林的行動,是火柴親自動的手。
這次清除施錫純,自然也應該交給他。
然而,周逢春卻有不同意見。
“海沽站的行動,不能都交給他吧?這樣,你把施錫純約出來見個面,給他找個地方,我親自甄別。”周逢春聽到曾紫蓮,又要把任務交給火柴,心裡突然冒出一股無名火。
周逢春到海沽後,被日本特務尾隨,差點暴露行蹤。
身為副站長的火柴,不僅沒有及時出現,反而一直不露面。
難道說,他這個副站長,比站長還重要?
周逢春還沒拿到總部,無法與總部直接聯絡。
他已經決定,發給總部的第一封電報,就要求撤換副站長!
“那不行,你難道忘了金惕明的前車之鑑?再說了,哪有站長鋤奸的?”曾紫蓮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周逢春冒險。
“你覺得我不行?”周逢春覺得,自己對付一個施錫純,還是沒問題的。
“不是不行,而是沒必要。”曾紫蓮堅定的說。
“你準備怎麼甄別施錫純呢?”周逢春不再堅持,只要曾紫蓮沒有認為他不行,也就無所謂了。
“照方抓藥。”曾紫蓮微笑著說。
火柴的計劃,是放長線釣大魚。
首先讓袁慶元“消失”,讓情報三室認為,袁慶元才是真正的臥底。
畢竟,袁慶元參與的行動,每次都失敗,特別是這次針對他的測試,又讓情報三室抓到了人,更加可以斷定,袁慶元就是陳樹公佈下的內線。
其次,再對施錫純搞一次甄別行動。
當然,施錫純如果真是臥底,一定會特別謹慎。
因此,甄別要有真假之分。
假甄別,是讓施錫純覺得,他經受住了軍統的考驗。
真甄別,才是讓他露出狐狸尾巴的計劃。
確定施錫純的身份後,先讓他冷一段時間。
施錫純一定特別緊張,給他一些簡單的任務,既可以讓他覺得,軍統依然相信他,同時也能讓他慢慢平靜下來。
當然,袁慶元的“消失”,就應該能讓施錫純很快鎮靜。
一旦穩住施錫純,只需要把鄭問友調回來就可以了。
到時候,他帶著軍情組、行動組,還有第七路軍的精幹兄弟,完全要以打情報三室一個伏擊。
如果操作得當,甚至有可能把陳樹公和楊玉珊除掉。
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欲除之而後快。
曾紫蓮也很認同這個計劃,然而,周逢春並不同意,想要馬上制裁施錫純。
周逢春雖是她的同學,但更是新上任的站長。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已經感覺到,周逢春對火柴很不滿。
“照方抓藥?照誰的方?火焰的?”周逢春聽到曾紫蓮的話,突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不管照誰的,只要方子有效,不就行了麼?”曾紫蓮微笑著說。
“說說你的方子吧。”周逢春本不想幹預曾紫蓮的具體行動,但此時很想插手。
“我會告訴施錫純,你到了海沽,並且要見他。”曾紫蓮想了想,緩緩地說。
“確實是換湯不換藥,這樣,我給你改動改動。我先見他一面,再約他第二天見面。”周逢春想了想,沉吟著說。
“會不會太危險了?”曾紫蓮擔憂的說。
“你與他見面就不危險了?再說了,突然見面,怎麼可能有危險?”周逢春搖了搖頭,他好死也是杭州警官學校訓練班出來的特工,就算施錫純圖謀不軌,他也能對付。
甚至,可以當場制裁施錫純。
施錫純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可是,袁慶元接到的是假站長,讓他提高了警惕。
任何一名潛伏在對方陣營的臥底,都會事事小心,處處留意。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警覺萬分。
情報三室得知,他們抓到的,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後,陳樹公就與施錫純見了面。
“陳先生,我是否可以撤回來了?”施錫純焦急的問。
他已經嗅到了危險,曾紅安排袁慶元去接假站長,說明袁慶元已經引起了曾紅的懷疑。
曾紅之所以會懷疑,肯定是因為車站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