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因為,那次情報三室也撲空了。
“現在撤回來有什麼意義?獎金不會有,功勞也不會有。情報三室的副班主任,我可是一直幫你留著。”陳樹公緩緩的說。
“如果曾紅開始懷疑我怎麼辦?”施錫純急道。
“這件事怪我,沒有提前給你找個替身。”陳樹公嘆了口氣。
火車東站的行動沒有結果,肯定讓軍統察覺了。
曾紅讓袁慶元去打探火車到站時間,情報三室卻知道了訊息,曾紅必定會懷疑袁慶元。
這次讓袁慶元去意租界接人,恐怕也是為了試探。
然而,情報再次洩露。
按道理,軍統應該更加懷疑袁慶元才對。
“我現在該怎麼辦?”施錫純緊張的問。
“不急,袁慶元兩次行動,都出了紕漏,你覺得,軍統會懷疑誰呢?”陳樹公微笑著說。
“懷疑袁慶元。”施錫純眼睛一亮。
“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袁慶元很有可能成了你的替死鬼。就算他不是,我們也會想辦法,讓軍統誤認為他是。”陳樹公篤定的說。
“有陳先生的安排,軍統一定會上當的。”施錫純覺得陳樹公分析得很有道理。
“這段時間,你對面的聯絡站,就不要再聯絡了。”陳樹公說,他讓人在施錫純家對面,開了家日雜店,專門負責與施錫純聯絡。
“是。”施錫純相信,有陳樹公的安排,自己很快就能熬出頭。
陳樹公的安排還沒有到位,曾紅突然到了施錫純家,她帶著一位陌生男子。
“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周逢春站長。”曾紅見施錫純很緊張,馬上介紹著說。
“周先生好。”施錫純忙不迭的說。
他不知道這個“周逢春站長”,是真還是假。
畢竟,袁慶元剛剛才接到了一位假站長。
曾紅疑心病很重,試探了袁慶元后,很有可能繼續試探自己。
“原本,昨天就應該來見你。但是,我們組織出現了一名叛徒,向情報三室提供訊息。”周逢春突然說。
“叛徒?是誰?”施錫純覺得,自己的快快到嗓子眼了。
“是袁慶元。”曾紅在旁邊突然說。
她一直在旁邊,暗中觀察著施錫純。
當週逢春說出,組織出現了一名叛徒時,施錫純整個人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曾紫蓮暗暗嘆息一聲,無需再甄別,她可以斷定,施錫純就是那名內奸。
“袁慶元?”施錫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心想,陳樹公果然料事如神。
“你準備一下,隨我去趟袁慶元家,我要親手除掉這個家賊!”周逢春冷冷的說。
曾紫蓮在旁邊看得大急,周逢春完全沒按計劃行事不說,現在已經偏離了軌道。
“是。”施錫純點了點頭,如果能除掉袁慶元,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他了。
只是,讓他與袁慶元見面,他卻很擔心。
如果袁慶元胡言亂語,那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是一見面就動手。
當然,也可以把周逢春和曾紅抓起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情報三室當副主任。
“怎麼又要去找袁慶元了?”曾紫蓮等施錫純進房間後,拉了拉周逢春的衣袖,低聲埋怨著說。
“我自有主意。”周逢春輕聲說。
他也看出了,施錫純剛開始很慌。
也就是說,施錫純一定就是那個臥底。
既然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周逢春自然想今天不除掉他。
在這裡動手,他沒有把握,帶施錫純去袁慶元家,三對一,施錫純還能逃出生天不成?
施錫純所謂的準備,只是帶上槍支罷了。
他不但帶了槍,而且子彈已經上瞠,保險也開啟了。
從周逢春的語氣,他相信了曾紅的話,周逢春確實是新來的站長。
曾紅和周逢春,都認為袁慶元是臥底。
可施錫純知道,袁慶元是冤枉的。
一旦見了面,肯定會當面對質,到時候,他如果出手慢了,事情就會敗露。
“周先生,我去買包煙,您抽什麼牌子的?”施錫純剛走出門,一摸口袋,發現沒煙了,突然說。
“老刀牌吧。”周逢春沒有多想,隨口說。
“先辦事吧,回來有的是時間抽菸。”曾紅卻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