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
畢竟,他的身份與其他人不一樣。
“只要是為了抗日,自然會支援沈先生。”路承周不置可否地說。
路承周自然聽出了沈竹光的意思,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拿到嚴家的財產,軍統可以支援。
但這些財產,要抗日。
至少,名義上是為了抗日。
自從見識了謝維漢發給總部的電報後,路承周真的是開闊了眼界。
同樣一件事,換個說法,就能起到完全不一樣的作用。
甚至,有些行動,明明是失敗了,只要報告打得好,也可以得到上峰的嘉獎。
“當然是為了抗日,我會從嚴家的財產裡,拿出三成,不,四成用來支援抗戰。”沈竹光沉吟著說。
“五成。”路承周冷冷地說,他的語氣,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一切依火先生所言。”沈竹光並沒有因為,與路承周在分贓,而有任何不好意思。
哪怕嚴樹勳是他的故交,嚴樹勳一死,人走茶涼,自然就沒情面可講了。
嚴家的家產,就像一隻在暴風雪的幼崽一樣,沒人呵護,隨時會夭折。
與其落到其他人手裡,不如落到自己手裡。
“首先你要多關注嚴家的情況,憲兵隊很關心嚴樹勳的案子,你是嚴樹勳生前好友,完全可以代表嚴家,過問此案。”路承周緩緩地說。
“好。”沈竹光點了點頭。
“放心,陶階絕對不會懷疑你。”路承周安慰著說。
只要沈竹光表現得光明磊落,陶階絕對不會懷疑。
況且,沈竹光對嚴樹勳之死,也沒起什麼作用。
嚴樹勳當初借住沈家,路承周早就知道了,沈竹光主動說出來,反而幫了他自己。
“我先去了解情況吧,隨時向火先生報告。”沈竹光說。
路承周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