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招安泰初寨於公於私都是一件好事,何樂而不為!
楚老太爺也沒再多禮,在他心目中,他們楚家記下慕炎的好就是了,以後他們還有的是機會還。
這時,楚太夫人也在端木緋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嘶啞著聲音說道:“阿炎,我想見見他。”
他們都想見見楚庭舒。
慕炎的回應是伸手做請狀。
於是,慕炎和端木緋離開楚家時,馬車裡又多了楚家二老,一行人一起去了中辰街的公主府。
此時是正午,本是用午膳的時間,可是一行人都惦記著楚庭舒的事,根本沒人想起來。
一炷香後,他們就抵達了公主府。
落風連忙下馬,正要抬手敲響角門,角門卻“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落風挑挑眉,還以為是府中下人得知公子回來了,但下一刻就知道他錯了。
角門後,走出一個牽著一匹黑馬的青衣少年。
“是肖公子!”落風驚訝地喊道。
從角門中走出來的青衣少年正是肖天。
自從三天前溜出門還偶然遇上了端木緋後,肖天這三天都沒閒著,天天都出門。他也是在試探,想看看有沒有人暗中跟著他。
確定沒人管他後,他的心就不安分了,開始琢磨起要怎麼跑,不止是要收拾包袱,尤其是要從太醫那裡多騙點藥膏與方子。
他已經準備了七七八八了,現在也是打算出門再備些東西,不想就被剛剛抵達的慕炎、端木緋一行人堵在了門口。
“……”肖天望著落風后方的慕炎,不知為何,有種被逮了個正著的心虛。
不對!
他現在又還沒拎著包袱走人,幹嘛要心虛,他是出門去看戲!
肖天在心裡對自己說,娃娃臉上又掛上了沒心沒肺的笑。
馬車裡的二老本來就心急如焚地想見孫兒,聽落風一喊肖公子,二老皆是迫不及待地挑開馬車一側的窗簾往外看去。
他們的目光一下子就搜尋到了角門外的青衣少年。
他,就是肖天……就是他們的舒哥兒!
二老目光灼灼地盯著肖天,近乎貪婪地打量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尋找一些記憶中的痕跡。
眼前的少年看起來那麼陌生,細觀之下,又似乎隱約能發現一些年幼時的痕跡,他的眼睛和小時候一樣又黑又亮,像辭姐兒……
他們姐弟的眼睛生的一模一樣!
二老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灼熱,肖天本就是一個警覺的人,如何沒看到一對老夫婦從馬車的視窗探出頭來,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肖天心裡疑惑,嘴上笑呵呵地對慕炎道:“你有客人啊,那我不打攪你們了,我出門看戲去。”
肖天正要翻身上馬,卻被另一個女音攔下了:“肖公子,今天九思班唱的戲是《桃花扇》,悲悲切切的,你一定不喜歡。”
端木緋笑眯眯地從馬車的另一側視窗探出頭看著肖天,眸生異彩。
小冤大頭也來了。肖天眨了眨眼。
慕炎看著這對姐弟,對著肖天伸手做請狀,“小天,我有話跟你說,咱們進去說話吧。”
“……”肖天聳聳肩,乖乖地牽著馬又回去了,心裡嘆道:哎,誰讓他寄人籬下,又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呢。
五人就一起去了公主府外院的正廳,各自坐下了。
從大門到廳堂的這一路,楚家二老與端木緋一直盯著肖天,盯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待丫鬟上了茶後,慕炎就把閒雜人等就遣散了,又讓落風在簷下候著,跟著,他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天,你是不是有塊觀音玉鎖?”
觀音玉鎖?!肖天直覺地看向了端木緋,顯而易見地,慕炎肯定是從小冤大頭這裡聽說玉鎖的事。
莫非小冤大頭真瞧中了自己的玉鎖,還讓她男人來找自己討,不至於吧?
這就算要討,也不用帶了兩個老人家一起來啊。
肖天又朝楚家二老掃了一眼,有些懵了,搞不明白這對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慕炎又道:“可否一觀?”
肖天心中依舊不解,但是想著慕炎說“一觀”,意思應該不是要明搶了。
他猶豫了一下後,點頭道:“就借你們看看哦!”
他從領口掏出了那個羊脂白玉的觀音玉鎖,楚太夫人激動地瞪大了眼睛。
慕炎乾脆就走到了肖天身旁,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