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窩在後宅做這種陰私事。
“沒有該不該,我既已是你的妻,照顧好我們的母親是我的本分。讓我來做吧,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到底不宜紮在女人堆裡做這種算計人的事。”
舒錦意這麼直直白白的說出這樣的話,叫褚肆一時間愣怔。
你原本也是男兒,為了我已經委屈了你,我又何嘗想讓你紮在女人堆裡。你是墨緘,不該做這樣的事。
“錦意,我不想讓你沾手。”
“如果我要呢?”
舒錦意仰著頭,看他。
褚肆話到嘴邊就被堵了回去。
“褚肆,我想要這麼做。”
“會很辛苦。”
舒錦意搖了搖頭,哪裡比得過外面辛苦。
家裡的事,也該理一理了。
褚肆以沉默來回應了舒錦意的要求。
……
“母親。”
褚冶走近床榻,看著臉色慘白,被疼痛折磨得不成樣子的蔣氏,眼裡寫滿了憤恨。
雙拳緊握,對氣息遊浮的蔣氏道:“母親,孩兒定不會放過那害你之人。”
蔣氏已虛弱得說不出話,許大夫已經替她止了腿上的疼痛,此時正在桌邊開藥方。
聽到褚冶的話,回頭去望了一眼。
眼神有些怪異。
“母親……您感覺怎麼樣了?”褚玥紅著眼,抓緊了蔣氏的手,抽泣著。
齊氏站在邊上,看著婆母這樣,也不敢多言。
蔣氏聽了兒子的話,想要開嘴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早就在之前用盡了,此時能發出的只是遊絲一般的聲音,根本就辨不出說的是什麼話。
“褚肆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看見母親如此受痛楚折磨,褚冶大怒。
“大哥,他竟然還敢威脅祖母,這種人……簡直是大逆不道。一定要父親在皇上面前參上一本,好叫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褚玥抹著眼淚,泣聲怒道。
褚冶握了握拳,轉身大步走出去。
齊氏見狀,連忙追出去,在門口攔住了他:“夫君,你這是要做什麼?”
“讓開。”褚冶滿臉陰沉。
“夫君,此事恐怕不是二房所為,恐怕背後有人……”
“滾開,”褚冶一聽,怒推齊氏,“你到底是二房的人還是我褚冶的人,竟相幫起外人了。”
“夫君我沒有,我只是讓夫君冷靜下來,莫衝動行事!”齊氏焦急的解釋。
氣在心頭的褚冶哪裡聽她的勸,甩開她抓上來的手,大步朝南廂院走去。
“夫君,夫君……”齊氏急得追上去,追到院門又匆匆吩咐身邊的丫鬟,“趕快去將大老爺找回來。”
“可之前派出去的人一直沒回來……”
“快去!”齊氏破聲喝來。
齊氏身邊人匆匆出了門。
舒錦稚由丫鬟攙扶著走過來,站在後邊將這幕瞧進眼裡,心底冷笑連連,“這回可有戲可瞧了。”
對劉氏,舒錦稚可不會感激。
她不傻知道劉氏也是在利用她達到某種目的,既然是互相利用,這時候出事,她自然不會傻得跑上去沾腥味。
褚肆和舒錦意踏進劉氏的院,宋嬤嬤就將他們擋住了,說劉氏不想見人。
褚肆擺手,沉聲說:“你先下去吧。”
宋嬤嬤為難道:“可夫人她……”
“下去,”褚肆沒了耐性。
宋嬤嬤連忙退開,讓褚肆和舒錦意走進屋。
劉氏見兒子攜著舒錦意進門來,伸手抹了抹了眼淚。
“母親,兒知錯。”
“你沒錯……是母親沒用,叫那些人無端算計了。”
不,不是算計,是老夫人不肯給她做主。
明明證據錯漏百出,丫鬟的指摘也是毫無用地,老夫人認為你有罪,硬是不肯改口。
還倒打一把。
讓人覺得他們二房仗勢欺壓長輩,在褚府為所欲為。
若說有錯,也是在那個老太婆身上。
太過無恥了。
劉氏這回可是真正的見識了高氏的無恥,現在她懷疑之前的公平公正是否是高氏的裝模作樣。
其實她的心,已然全偏向了大房。
都是嫡子,為什麼她厚此薄彼如此待二房,阿肆比褚暨更出色,為何她偏要阿肆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