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褚暨。
劉氏有很多很多想不明白的。
“母親,”舒錦意上前扶住了劉氏。
舒錦意也知道劉氏已經證明了那事並非和她有關,但老夫人卻倚老賣老,就是不肯說句話,反而是以那樣的方式退場。
老夫人是鐵了心要逼褚肆退讓。
不得不說,老夫人這一招,真的很無恥。
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褚府好,讓褚肆退出來,可舒錦意卻想不出哪裡是對褚府好了。
褚府在朝中勢大,早已深入人心。
不論是誰退出來,或者是誰站立,都不能讓皇帝心安。
褚府雖沒有手握重兵,卻掌握著朝廷大半部分朝員。
褚肆以獨特的行事作風立於文臣前面,無非就是讓皇帝放鬆些罷了。
一旦褚肆像是褚暨那樣,第一個滅的就是褚肆。
但那也僅是第一個,第二個還是褚府這位內閣首輔大臣。
總而言之,不論褚肆退或是進,皇帝都不會允許褚府存在太久。
“褚肆!你且出來。”
褚冶憤然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了進來。
褚肆眉宇一蹙。
“怎麼,他們大房還想要來找理嗎?”聽到褚冶的聲音,劉氏氣得從椅子站了起來,面容因為太過生氣,已有些扭曲了起來。
“先扶母親回屋歇著,”褚肆吩咐宋嬤嬤。
“夫人,先回屋去吧,”宋嬤嬤趕緊過來扶人。
“滾開,今天我就和他們大房拼了,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劉氏氣得推開宋嬤嬤,大步朝外走。
舒錦意見劉氏氣上心頭,快步跑到前面擋住,“母親,先別衝動。”
“他們都欺負到頭上了,我再忍,他們明天恐怕就得剮了我們孤兒寡母!”
“母親。”褚肆站到前面,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安全感,也再次將劉氏的眼淚逼落了出來。
“你祖母是個狠心的,她就是不肯替我說一句,這件事,是她的意思!”劉氏委屈極了。
褚肆將劉氏攬到懷裡,輕聲安慰,“母親,有我。不會讓你這些委屈白受,時機到,定叫他們生死不能。”
劉氏被褚肆的話震得說不出話來。
褚肆從來就沒有忘記父親的死,忘記受過的委屈。
劉氏冷靜了下來,推開了褚肆,都這麼大的人,還抱,也不看看他媳婦還在呢。
“你祖母不仁,我們……”
“褚肆,”褚冶氣怒的聲音高揚,從院外傳進來。
褚肆對劉氏道:“交給我。”
劉氏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由宋嬤嬤攙扶回屋去。
今天這事,是不能輕易罷了。
降非逼得老夫人開口。
褚肆走到門口,站在臺階前,看著滿面憤怒的褚冶,“大哥為何事吵鬧到我母親院裡吵鬧。”
“為何事?褚肆,你心裡清楚。”
“很清楚,”褚肆淡淡答上一句。
“你在祖母面前頂撞不說,還是將那些人強行帶走,你簡直目中無人,莫以為你自己坐了丞相位,就能在府裡為所欲為,這個家做主的還不是你……”
“確實不是我,”褚肆面色冷沉,聲音清淡如水,“既然大哥如此計較,今日我們就把前前後後的事理清楚了。但那之前,且將大伯叫回府,讓他也瞧個清楚,省得明個兒又換他來叫嚷。”
這什麼話,他父親會是那種人嗎?
褚冶聽褚肆將他們大房的男人比作了市井愚夫一類人物,臉色更為難看。
“褚肆,是你先目無尊長在先,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竟對一個深宅婦人做下這種下做之事,她還是你的大伯母……”
“大哥,”褚肆冷冷打斷他的話:“那就再請祖母來秉公處理此事,只是真相之後,莫後悔就是。到那時候,也休怪我褚肆欺人了,”不叫他們脫層皮,蔫能解這口氣。
“好,我這便請祖母。”
褚冶袖子一甩,就朝定安堂大步而去。
褚肆手一擺,一人上前,道:“爺,趙先生說都安排好了。”
“走吧。”
褚肆步伐沉沉,今日事,必要一個明白。
舒錦意知道,褚肆不想再讓劉氏受委屈。
他雖然承相位不到半年,但此時與褚暨對峙,他也不會輸。
褚暨正匆匆往宮裡頭趕,家裡便來人說家中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