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拼盡全身力氣才能支撐自己不倒下去,或者不呼喊出來時。
這人,讓她重新獲取了新鮮的呼吸。
讓她有了溫度。
在他這裡,沒什麼可顧忌的。
“褚肆,我願意的。”
“什麼。”
褚肆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你說贏了他,我便是你的。現在,我願意。”
“錦意……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褚肆黑眸一暗,低頭來靜靜凝視著她平靜如水的臉容。
舒錦意“嗯”了聲。
褚肆控制著自己絮亂的呼吸,啞聲說:“我沒贏他。”
“在我眼裡,你早已贏了姬無舟。”
聽到她口中的名,褚肆硬撇開了臉,“沒贏他。”
舒錦意不由愣住。
“母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裡,”褚肆慢慢看了回來,凝視著她的眼道:“跟隨你的意願……”
舒錦意抬起頭,吻到他的嘴角邊。
褚肆頭腦一空,心中撲通撲通的一陣亂跳,幾乎不能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好運!
舒錦意慢慢撤開,看著他說:“這就是我的意願。”
褚肆傻傻地伸手去撫自己的嘴角,那裡,落下了舒錦意的溫度。
深黑色的眼瞳,微縮。
“不是因為母親,是因為你這個人,褚肆,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最後一句,叫褚肆墨瞳猛地收縮。
車內,一陣的沉寂。
激動和不安充刺著褚肆,呼吸壓抑著。
一直抵達了莊子,馬車停止,褚肆才猛地伸手抓住安靜坐在身邊的舒錦意。
舒錦意仰起了頭,看著他。
深黑的眼,死死注視著她。
兩人相對無言。
但彼此的對視的眼神裡,卻能瞧得見壓抑噴薄的濃濃深情!
眼神裡,有無數的話語傳達!
“爺,少夫人。”
外面響起徐青催促的聲音。
褚肆慢慢鬆放些手上的力度,壓著股氣,帶著舒錦意下馬車。
入目,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春田景緻,微風吹拂,清新的空氣拂面而來。瞧著風景漂亮的田園莊子,頓覺視野與心野開闊了起來。
舒錦意牽住褚肆的手,嘴角慢慢牽動了起來。
褚肆站在身邊,同她一起看著規劃整齊的田園風光,遠處偶有幾個農人在耕耘,連著碧色山脈的遠處,還有嫋嫋霧氣升騰。
那是農人出發前在催早膳的煙火氣,連線著山頂鋪的那層薄薄霧氣,竟如人間仙境般,叫人向住。
堵在心腔間的鬱氣,隨著這人間仙境以及廣闊的天地一掃而空!
“真是個好地方!”
褚肆聞言,深黑的眼眸柔和了下來。
依稀記起自己弄這大莊園的初衷。
少年時期,偶然撞見美少年與那人恣意從一片田園間奔行的畫面,正值春季,青草蔥蔥郁郁,草坪空地上全是美少年歡愉的笑聲!
只是那歡愉如墨的畫內,沒有他的影子。
美少年的歡樂也不是因為自己。
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美好畫面,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倒放。
眼裡的溫度不由加深。
握緊她的力度更重!
舒錦意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由輕聲一笑。
落在褚肆眼裡,卻是無比刺眼。
怕是想起了與那人共度的少年時光,她才如此的高興吧。
她高興,他也該高興才對。
可為何,他的心卻堵得慌。
彷彿自己做了件蠢事,造出這般美景,供她回憶與姬無舟的美好一切。
舒錦意記得這裡。
記憶最深的,不是和姬無舟他們的少年時光,而是身邊的這個人。
她往復回憶少年的一幕幕,最深刻的,竟全然是這個人。
如不是重來一回,她竟不知道自己和褚肆的緣竟這般深。
那時,褚肆就在田間邊上的樹上,她看到了!
後來被她嚇得那人從樹上掉下來,掉進全是淤泥的田裡,因為有麥谷的遮擋,除了她,竟沒有發現他的糗樣。
因而當她開懷大笑時,姬無舟等人竟不知因何。
正巧那時他們在訓一匹從馬場偷來的馬,就在那邊種了樹的青草坪上。
有人不堪掉落馬背,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