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抹冷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個人背後算計。
“皇,皇上……臣也只是焦急帥印流落人間,落入歹人的手中,軍中出亂子。一時心急,這才說了胡話。”
“何大人身居高位,在嚴肅的朝堂上說胡話,可是沒把聖上放眼裡啊。”
褚肆不冷不鹹的話一落,那位何大人嚇破了膽,膝蓋一軟,朝地上跪落。
“皇上,臣……”
“好了,”皇帝看著煩,轉向褚肆,道:“帥印何在。”
這是不追究褚肆私藏帥印一事了。
“已交江將軍保管。”
“噗……”
有人被自己給嗆著了。
眾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齊刷刷的瞪著褚肆。
“胡鬧!”
皇帝一怔,勃然大怒。
眾臣也深有此感,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瘋子,簡直是胡鬧!
始作俑者卻淡淡然而道:“微臣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下此決定。”
皇帝氣結,眾臣差些沒因為他的話仰倒。
交給一個瘋子還敢說經過深思熟慮?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瞞。”
什麼?
還有欺君事?
眾臣瞬間打起了精神,等著將這位不可一世的奸相給拖下馬,定死罪,從朝堂上剔除!
看著眾臣發亮的眼,褚肆斂著神色慢聲道:“微臣秘密從民間請了神醫入江府給江將軍醫治,數日來,已有成效,江將軍已經開始好轉,不出數日必能恢復以往。屆時,江將軍還是那個江將軍,因而,微臣才提議恢復江將軍的官職。且,微臣已將帥印交由江將軍,以江將軍此時病情,臣若是想要拿回帥印,恐怕是有些困難。”
皇帝鬱結,心肝有點鈍悶的疼。
胡鬧,簡直是胡鬧!
意思是說,帥印給了江朔,那瘋子就拿帥印來把玩了?
拿國家重物給一個瘋子把玩,難怪能把皇帝氣得臉色發青,肝兒抽疼。
“皇上,褚相如此輕視朝中重物,此罪該誅!”
何大人身邊的官員大聲稟言。
皇帝黑著臉,陰沉沉盯著悠然而立的褚肆,氣炸了肺!
“褚相此罪當誅!”
眾臣落跪,朝中竟無一人敢站出來挺他,全都是趁機落井下石。
正是討伐褚肆的好時機,他們哪裡會錯過。
誅不知,他們這麼一跪,到是讓皇帝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也沒有那麼氣了。
“既是如此,就將那位神醫和江朔請入宮來,朕到要瞧瞧褚相請入江府的神醫到底是多厲害,竟連瘋病都能根治。”
“皇上?”被忽視的眾臣倏地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褚肆淡淡然的掃過眾臣,雖然依舊面無表情,眾臣卻從他冰涼的眼底讀到了鄙夷!
還有蔑視!
囂張!
太囂張了!
可嘆的是他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眾臣被他氣得心裡鬱郁!
李公公上前道一聲“有事請奏,無事退朝”,眾臣只得壓著一股鬱氣作罷。
剛犯了錯的賢王壓根兒不敢這時候再惹皇帝不高興,而被禁足在府的譽王根本就沒有法子看到這場面。
至於太子。
不知為何,從褚肆昨個兒差人吩咐自己一起上朝後,他的心就忐忑,現在這個忐忑被證實了,他心肝顫。
被留下來的褚肆進了御書房,就迎來皇帝一通怒火,一股惱的將手裡的摺子往他的腦袋上扣。
額角邊擦過的摺子掉到了地上,隨即就是皇帝的憤怒聲傳來:“褚肆,你有何話說。”
褚肆道:“臣無話可說。”
“你好大的膽子,當真以為朕不敢將你如何?”皇帝怒火濤天。
“臣有錯,”褚肆落跪,神情不變,根本就不像是認錯的人。
皇帝看著這個人,氣結。
“你還真……”看著這張臉,皇帝竟發不出火來,無力擺手:“罷了罷了,明日將江朔送進宮來,下去吧。”
褚肆告退。
皇帝壓著額角,面沉如水,鷹潭般的眼正盯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像極了他。”
李公公上前拾起丟在殿中的摺子,聞言也嘆息道:“皇上,就算再如何,也不能因此由著褚相胡來,這次的事,奴才委實覺得有些過分了。”
皇帝倏地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