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判落馬,步墨家後塵,抄了全家。
下場可謂是比墨家還要慘那麼一些。
鄭判的位置,總是要有來頂替,可因鄭判死的第二天就出了譽王假帥印的事,大臣們都不敢在氣氛最壓抑時期提及三軍帥位的話。
今日,褚肆卻直接諫言,提了龍安關三軍統帥一事。
眾臣都替膽大包天的褚相爺捏了一把冷汗,可奇怪的是,一連生了好幾天氣的聖上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是心平氣和的問:“那依褚愛卿之意,三軍統帥該由誰來擔當?”
此話一落,眾臣懊悔不已。
眼看著香餑餑就要被人奪走了,忽聞褚肆說了一個叫人捧腹大笑的名字:“江將軍最為合適,此人跟隨兩位墨將軍征伐已有數年,又是最清楚龍安關以及敵軍的將軍,除了此人,別人無法勝任。如皇上不放心,另,微臣可請皇上下旨讓皇子隨行參軍,跟著江將軍一起前往龍安關體驗軍中艱苦生活,強意志,莫叫他國人笑我乾國男兒柔弱不可擔當。”
說是體驗,實則是讓皇上派個皇子做監視。
眾臣聽到此話,紛紛想要將自己擇的主子推薦出去。
不想褚肆下一句話,叫他們立馬將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微臣以為,既然是體驗軍人堅苦,增強自身素質,即便是皇子,也一視同仁,隱皇子身份,從小兵做起,不得參與軍中決策。”
這不是要皇子去受苦嗎?
試問,哪個皇子能吃這個苦頭?
再說無權無勢的,怎麼做事?
這簡直胡鬧!
“皇上,褚相此話差矣,”褚暨欲要反駁褚肆的話。
皇帝手一抬,“朕到是覺得褚愛卿提議甚得朕意!”
眾臣面面相覷。
賢王上前來,作禮揚聲道:“父皇,且不說從宮中擇皇子送進軍營,就說江將軍的心智,實在難擔大任。”
“臣附議!”
眾臣隨著附議。
皇帝看著附議的眾臣,最後才看向褚肆。
“褚相。”
“臣在。”
“除下江朔,你可還有其他人選?”
皇帝如此和顏悅色的再次詢問褚肆的意見,眾大臣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微妙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褚肆已經掌管大權,濤天大權壓帝王,叫其成了傀儡呢。
只是當你看清楚,就會發現,皇帝那眼裡沒有一絲的溫和,眼角微上揚,凌厲無比!
褚肆道:“回皇上,無。”
“褚相,江朔已瘋癲,朕即便是傻了必不能讓一個瘋子去禍害乾國。”
皇帝幽幽一道,眼神正冷凌的攫著從容的褚肆。
“回皇上,微臣有一事相瞞。”
“哦?”皇帝眯起威懾的黑眸,聲音幽長:“褚相且說來聽聽。”
“真正的帥印,臣已尋回。”
“什麼?”
殿內起浮的聲音盪開。
無不拿眼看垂首的褚肆。
皇帝一雙鷹眸眯成一線,若有若無的危險飄蕩而來:“朕到想要聽褚相隱瞞之由。”
“因不敢確認真與假,臣請了人辨認,而能辨認此印的人就是江將軍。正如皇上所說的那樣,江將軍此人已瘋,因此由他來斷定的帥印,臣亦不敢確認是真是假。”
一派胡言!
你是什麼人,拿到了帥印還要找人去辨認,分明是自個藏起來了卻找個瘋子隱瞞。
他這是欺君之罪。
“皇上,褚相怎會辨認不得真假帥印,他分明是找藉口推脫欺君之罪。”
在褚暨的眼色下,一名大臣上前,義憤填膺大聲道。
褚肆目不斜視望著不作聲的皇帝,淡聲說:“微臣從未見過帥印,自然是辨不得真假,聽何大人之言,想必是見識過真帥印了。本相若知何大人曉得帥印真假,失而復得時率先給何大人瞧上一眼才是。”
嗆聲的何大人面色一青:“一派胡言,下官根本就不曾見過真帥印,何以替褚相辨認真假。到是褚相,將真帥印尋回不上交反而自藏,欲意何為!”
言語咄咄逼人,朝堂上氣氛逼仄。
“本相若拿了個假印,想必本相此刻也該在地牢裡躺著了。”
幽幽聲線,夾著威懾氣勢。
那位何大人被褚肆隨意一眼看來,面色瞬間刷地一白,沒出息的朝後一退。
拿起官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