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上前兩步,虛扶劉氏。
劉氏按了按腦仁,擺擺手:“我沒事。”
“扶母親下去歇息,給她煮些寧神的湯水,好好伺候著。”
“相爺放心,老奴會好好照顧好夫人,”宋嬤嬤將劉氏扶下去歇息。
舒錦意從側門將女兒抱出來,順著褚肆的視線看去:“母親沒事吧?”
“只是往事煩心罷,等過陣子就好。”
“這段日子就讓嫻兒和我們一起吧,”舒錦意壓著聲說。
褚肆垂下眼簾,看著白白嫩嫩的女兒,半晌才點頭。
從舒錦意的手中接過柔軟的女兒,褚肆另一隻手牽住舒錦意,往東屋走。
舒錦意走在他的身邊,不時抬頭看他抱著的女兒。
褚嫻睡得很熟,小小身子還往褚肆的懷裡縮了縮。
看著褚肆小心翼翼的動作,舒錦意嘴角不由浮起抹淺笑。
“哇哇!”
大半夜,被夾在中央睡著的褚嫻使出了勁兒的哇哇大哭。
嚇得褚肆和舒錦意趕緊爬起來。
“你睡著。”
褚肆伸手將她壓了下來,然後抱起哭鬧的女兒。
舒錦意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味,無奈道:“尿了。”
所以她也睡不了了。
褚肆抱著女兒到外面,舒錦意在裡面換床物,換好出來,女兒的哭聲也止了,還不時發出幾聲笑。
舒錦意撩起簾子往外一瞧,就看到背對著自己的褚肆正逗著女兒。
看不見他的表情。
舒錦意好奇下走過去,褚肆抱著女兒轉過身,臉上神情依舊如往日的淡。
再看看笑累的女兒,舒錦意有點狐疑。
褚肆讓人把屬於褚嫻的搖籃搬了進來,然後放進去。
兩人後半夜好眠。
舒錦意留下昭顧褚嫻,褚肆一早就上朝。
家裡安靜了下來,只有女兒的呀呀言語聲。
午後,舒錦意逗得累了,趴在女兒的身邊睡著了,然後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咿呀!”
到了最關鍵時刻,舒錦意就被女兒吵醒了。
幾個月大的女兒,輪廓越發的突顯了,像極了褚肆。
拿手逗了逗女兒,舒錦意拿起了兵書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是開始推演出一些佈陣法。
她臨窗而坐,旁有熟睡的女兒,心中安靜了一些……
夜色漸漸暗沉,夜幕漸落,微風吹起樹梢發出簌簌作響聲,這時門被輕輕推開,白婉探進一顆腦袋,壓低了聲:“少夫人,奶孃過來了。可否要掌燈?屋裡這麼黑,看書會對眼睛不好。”
經白婉這麼一提,舒錦意才恍惚過來,目光一轉,落在旁邊的女兒身上。
一雙澄澈如夜的眼正靜靜地瞅著她,終於等來舒錦意這麼一瞧,薄薄的小嘴兒一揚,手舞足蹈了起來。
“真是對不住,怪孃親看得入迷了,把我的阿嫻都餓壞了吧。”
白婉笑著掌燈,屋裡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橘黃的燈斜打在褚嫻白嫩嫩的小臉上,晶瑩剔透,像一塊細細雕琢過美玉,散著淡淡的光澤!
“少夫人,奴婢先抱小姐……”
“我來就好。”
說著,舒錦意抱起女兒,給她把了屁尿後才送到奶孃那邊去。
舒錦意就坐在旁邊,不時抬起深海般的眼,往外看。
今天晚上的褚肆似乎格外的慢。
漆黑的巷角口,一條暗影閃了出去,幾下來到了另一處的隱蔽地。
那頭,立著一條頎長挺拔的身影。
對著修長身影,那人就是單膝落下,“爺,太子殿下進了永寧侯府,屬下,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後一句,黑衣人有些咬牙。
沒想到太子會發現他的蹤影,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站在前面的人面色卻十分的平靜,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他說了什麼。”
“太子殿下說,這是個好機會,還請爺您不要擔心,他自有分寸。”
“哦?”褚肆身上瀰漫著一絲戾氣,言語清冷:“太子殿下也知道分寸二字,難得。”
“爺?”
“既然太子知曉分寸,一切後果由他自己來負。”
褚肆聲色冷沉,俊臉透著冷冽。
“是。”
黑衣人轉身掠進黑暗。
褚肆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