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祭司的人出手,昏迷已久的麗貴妃醒了!
昭華公主當場落跪謝沈淳兒的救命恩。
沈淳兒上前虛扶:“公主殿下不必謝沈淳兒。”
這是天意。
沒有梅宴一事,她南部不會出手相救。
“話雖如此,母妃的命確實是南祭司所救,昭華必報!”昭華公主眼神真摯的直視著沈淳兒。
無不在說,此恩必報!
沈淳兒退後兩步,“我得回大殿向皇上覆命,昭華公主請自便。”
“送南祭司。”
沈淳兒旁側的兩丫鬟立即相送。
沈淳兒帶著屬下就匆匆回大殿覆命,皇帝聽到麗貴妃已無大礙的話,神情寡淡。
使命已達,沈淳兒也沒必要留在宮中。
請退後,皇帝又出一道旨意,令永寧侯收拾梅宴爛攤子。
永寧侯世子得已逃過一劫,卻是對南祭司恨上了。
若非是南部下的手,怎麼會讓他們辦的梅宴破壞掉,最後還白白讓他們的兒子受了一遭罪。
“豈有此理!”
永寧侯震怒拍桌。
永寧侯夫人瞧著面色仍然蒼白的兒子,拿帕子摁了摁眼角,心中也怪怨起了皇帝來。
“皇上為何就信了那小妖女的話,我兒就白受了這遭苦?”永寧侯夫人仰著紅眼眶,看永寧侯。
希望永寧侯早些為他們的兒子做主。
辛辛苦苦辦起來的梅宴,就這麼被壞掉。
兒子還受了罪。
現在卻要他們忍氣吞聲,實在做不到。
“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分,沈家!現在全是沈家得了勢。”
永寧侯面目憤然,雙拳緊捏。
沈家是賢王的人,永寧侯自是清楚。
“沈淳兒貴為南部祭司,卻又是沈尚書的女兒,老爺,其中怕是有賢王的意思在裡邊,”永寧侯夫人恨恨道。
永寧侯眼眸一眯,“此事夫人放心,咱們兒子的罪不會白受。”
……
且不說沈淳兒回欽天監後如何向行動的人過問,永寧侯又如何預備怎麼對付賢王,褚家三房就找上了門。
褚閔也中了盅毒。
此時渾身僵硬的躺在架上,擺在堂屋邊上。
劉氏神色默然的看著。
“二嫂,還請您出手求求阿閔!”
上官氏直挺挺的朝劉氏落跪,哽咽難鳴。
望著神情憾慟的上官氏,劉氏將視線投向一言不發的褚寰身上。
劉氏神色淡漠,目光悠遠。
似望著一處,能透過空氣看見往時一幕幕。
“褚寰,當初我抱著還尚在襁褓中的阿肆求你的時候,你是如何做的?”
“二嫂……”褚寰咬了咬牙,垂首不言。
“你說,那是我們的命。”劉氏輕笑,“阿肆快要死了,你們卻沒有一個出手相救。老夫人亦是鐵石心腸,將我們母子打發走。要不是……要不是……”後面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
“二嫂,那已是過去的事,現在我的阿閔危在旦夕,求你救救他!求求你大發慈悲!”上官氏激動得上前扯住劉氏的袖子,哀求著。
劉氏硬生生扯回了自己的袖子,神色冷然,“上官氏,我雖與你們三房沒有多大的恩怨,可你們……既然當初不伸手,我今日又如何給你們援手?”
誰知道,三房有沒有在背後推波助瀾?
三房和大房向來士同一氣。
劉氏就有理由懷疑三房,只是一直沒有抓著把柄罷了。
“二嫂你不能這樣……”
“二弟,你們求錯人了,宮裡都傳出了話,只有南祭司才能救你們的兒子。欽天監出門左拐,請吧。”
劉氏袖子一拂,無情的拒絕。
“把他們請出去。”
不等上官氏他們說狠話,背後一道冷冰冰的嗓音傳來,瞬息剎住了他們的話。
迫人的黑影由門而進,凜冽的黑眸掃過來。
上官氏和褚寰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母親說得無錯,若想救人還須得請南祭司,我們相府無能為力。二叔,請吧。”
褚肆長手一擺,下逐客令。
褚寰咬緊了牙關,最終不得不讓人帶上他們的兒子前往欽天監去求南祭司相救。
至於能不能求來,就看沈淳兒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