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越參將……哦,不,現在應該是越副將了。”墨緘笑起來的時候很耀眼,即使是在夜裡,也晃人得很。
這個少年,總能輕易的撥開他心底的陰霾,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見到這個少年,之前的鬱氣一掃而空。
“錚。”
簡空侯拔劍。
墨緘也抽出身邊的寒劍,那把劍有些特別。
簡空侯眯著眼盯著她手中的劍,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墨緘使劍,很帥氣的動作。
“既然你來找死,那就不怪我了,”墨緘出招凌厲,一招要人性命。
簡空侯對墨緘從不敢大意,這個少年人的武功實在詭異。
不安常理出擊,更摸不透他的招數。
總能出其不意!
兩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簡空侯隱隱有處於劣勢,冰冷的寒劍像毒蛇一樣讓人不敢靠近,即使是這樣,他仍舊撲了上去。
因為這個人是墨緘。
簡空侯受了輕傷,墨緘卻突然收了劍,看著他。
“越將軍,你越來越像個娘們了。”
簡空侯捂著傷,憤懣盯著笑得囂張又可恨的少年。
“墨緘,終有一天我會將你打敗。不到最後,也不知誰才是真正的娘們。”
“嗯,有點長進!”
墨緘看著這個驚豔人的男人,笑得有點寒涼。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記住你了,果然,留著你是個禍端。”
簡空侯冷冷的一哼,“你要在這裡殺了我?”
“你方才沒盡力,你身上沒有殺氣。”墨緘說:“我該一劍擊斃你的,為了乾國。”
“你為乾國拼命,恐怕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收場。我瞭解你們那個朝廷,不,應該說,每個國家的朝廷都是一樣令人噁心。”
看著驚豔男子的憤世表情,墨緘有點愣:“你恨北夷?”
“與你無關,但我告訴你的是,我會打敗你。”
“那我就真的拭目以待。”墨緘牽著馬,朝他一笑,眸中光彩熠熠,猶似千水浮隱,簡空侯又呆住了。
“簡空侯。”
“什麼?”剛轉身去的墨緘突然看了過來。
簡空侯彆扭的扭開臉,有點兇巴巴的道:“記住我的名字,簡空侯。”
墨緘轉身相視,眉眼帶霜,冷聲道:“你是北夷皇室子弟。”
“怎麼,你改變主意要在這裡殺了我。”簡空侯鄙嘲道。
“我很意外,”墨緘譏冷一笑,“皇室嗎?你還真的是在找死。”
少年長身而立,宛如玉樹,腰間劍穗貼著她銀色的凱甲,明明豔豔!
少年面沉似水,目光冷冽。
簡空侯面對著這漫天清寒,目光深沉,“你殺不了我,墨緘我不會讓你殺了我,將來有一天,我簡空侯一樣能超越你。”
“是嗎?”少年冷冷道:“你們北夷侵我乾國,此生此世,北夷永遠是我墨緘最大的敵人!你,簡空侯,我與你永生永世為敵。”
少年言語斬釘截鐵,令他心中凜然,邪笑道:“也好,起碼在這條路上不會寂寞,有你墨緘作為對手,是我簡空侯此生此世最為幸運的事。”
“簡空侯,我墨緘不會被你打敗。”
少年跨上馬背從上俯下看著他,少年的臉彷彿近在咫尺,鮮明清寒。
簡空侯下意識的道:“墨緘,簡空侯在北夷大軍中並不存在,我是越旃。”
墨緘勒緊馬韁,清聲道:“你的這個秘密,我會遵守。”
馬蹄高仰,少年賓士離去,只留黑暗中的一抹豔紅餘跡。
“墨緘,墨緘……”
簡空侯佇立風中,他想此生恐怕再也離不開這個少年郎了。
縱使知道這樣會令自己玉石俱焚,一世慘傷,也甘之如飴。
“將軍!將軍!”
篝火噼裡啪啦作響,簡空侯被副將搖醒,打斷了這美好令他沉溺的美夢。
簡空侯有些不悅的蹙緊了眉。
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副將那張鬍渣臉,根本就不是墨緘那張精緻得令人著迷的臉孔。
嫌棄的伸手推開,冷聲道:“什麼事。”
“我們的人已經追丟了,棺材進了龍安關大營。”
副將愧疚道:“是屬下等無能。”
簡空侯冷笑一聲,長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你們當本將軍是傻子不成?他們能輕而易舉的將棺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