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無非就是你們沒有盡全力。”
副將一驚,連忙跪地。
“將軍,我們也都是為了您好,屬下自知違背了您的意願,屬下甘願受死。”
副將兩手一揖,口中念著道。
無不是一副為了簡空侯好的作勢。
簡空侯利劍一拔,抵住副將的腦袋頂上,忽地,想起少年郎手中的那把寒劍,咬了咬牙,撤開。
一腳踹在副將的身上:“滾開。”
他們一路追擊到此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將軍,那人已死,還請將軍將心思放在北夷大事上。”
“北夷大事?你是要本將軍替皇家那位拼命奪人江山嗎?”簡空侯冷冷發笑,“罷了,既然他們奪了屍體我們也就有理由再次進攻,你們不是想要讓本將軍奪乾國嗎?那就回營準備一戰吧。”
簡空侯袖口一甩,轉身大步離去。
副將愣愣的看著反覆無常的簡空侯,迅速起身大步跟上。
軍隊整合,撤回大營。
既然墨緘已不在,備最後一戰又何妨。
簡空侯知道別無退路了,只能選擇進。
邊關,才是他最後的歸宿。
戰勝罷,戰死也罷。
都由天來定。
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已是心如死灰。
可他堅硬的外殼,卻令人無法觸及,不知他心中所想,面也如常。
回到軍營,他仍舊是那個鐵血無情的越將軍。
……
褚肆睜開眼,帳外的光投射在床榻前,他微微側目就能看到舒錦意沉睡的眼斂,什麼也沒有改變。
江朔等在帳外,褚肆出來就看到他挺直的背影。
“北夷那邊已經放棄了追擊,你打算將她留到什麼時候。”
“她會醒過來。”
“屍體久放會腐爛。”
褚肆淡淡道:“阿緘的屍體有藥物儲存,只要不沾水便會無礙。”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她會醒來,”屍體不腐,靈魂一定還會歸來。
“爺,”徐青急喘著奔過來,“南祭司已抵達戎城。”
褚肆不由一喜。
江朔不可思議:“你竟然將她請到了龍安關,褚肆,你想要讓龍安關大亂嗎?”
“只要是對阿緘有利的,我絕不會錯過,”褚肆吩咐徐青:“你親自過去接人,務必兩天內趕到。”
“是!”
徐青領命就去。
江朔憤怒道:“褚肆你知不知道你的所做所為受到那個樞密使的監視。”
褚肆不理會他的怒火,轉身回帳。
江朔低咒一聲,大步離開。
一轉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樞密院樞密使。
“江將軍。”
“這裡的事,皇上那裡什麼該知道不該知道,你心裡想必很清楚吧。趙大人來了這裡這麼久,也該知道些分寸。”江朔這是在警告他上報皇帝的時候能隱瞞一些東西。
“本官自然曉得如何做。”
“那最好。”
江朔對這個姓趙的沒有什麼好感。
也好在,他沒有在自己的軍營裡指手畫腳,到是和一些士兵打成了一團。
此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對於龍安關將領對自己的防備,趙則珩並沒有在意。
但其間的事,趙則珩會一字不漏的上報帝王。
遠在千里之外的姬無墉在得知大將軍墨蕭未死,重回龍安關時,就下達了一道聖旨。
讓墨蕭再任大將軍一職。
聖旨未到,墨蕭對此事並不知情。
兩天後。
南祭司沈淳兒風塵僕僕抵達龍安關大營,她的到來引來了不少人的猜測。
大家都懼怕未知神力,對於那些神鬼說法有著深深的忌憚之心。
“南祭司。”
褚肆站在帳營前迎著風塵僕僕而來的沈淳兒。
“褚相爺。”
“她就在裡邊。”
沈淳兒點頭,擋了外面的人,跟著褚肆進帳。
墨緘的屍體早就被褚肆重新放回了棺中,就在帳中的一角處,沈淳兒一進來就瞄了眼,並沒有停步的走到榻前。
舒錦意沉沉睡著,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在褚相爺相請時,她必是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如此。”沈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