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皇都。
現在,她不是什麼墨將軍,而只是思念兒女的母親。
做為父親的褚肆正坐在帥帳之內,聽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吼著要奪屍的話。
跟隨過墨緘出生入死的李仸應和聲最大,最烈,“大將軍,這個姓越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也不知道他會對將軍的屍體做什麼,唐戟做得沒錯……”
“夠了。”
墨蕭沉著臉,冷聲說:“你們的作用就是拿來奪屍的?一具屍體比國之安危更重要?”
眾將不發聲了,死捏著雙拳悶聲不哼。
“此次他們北夷拿屍體來引誘你們入關,無非就是想要一舉絞殺我們,攻破了天峽谷口,整個龍安關就會陷入困境。北夷大軍一旦破了這裡,就會直取皇都大城。”墨蕭聲音漸冷:“那個時個候,乾國天下就會變成北夷之地!”
墨蕭的聲音像一口鼓一樣,一聲跟著一聲擊進了眾將的耳內。
“難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李仸不服地悶聲說。
“大局為重。”
眾人又是一陣的沉默。
墨大將軍總是這樣,家人的生死比不過國之大。
他做為父親,比他們更想要奪回女兒屍體,但他得忍,不能因為一具屍體而亂了分寸。
大家都明白。
但仍舊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會議一散,褚肆就長身一起,墨大將軍卻叫住了他:“褚相且先留一步。”
還沒走出帳營的人無不回頭看了過來,奇怪的視線在褚肆的身上來回投視。
等人走全,墨蕭一擺手,示意褚肆坐下。
褚肆重新坐了下來,等著墨蕭的下文。
墨蕭將人留下了,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一時沉默。
“墨大將軍有什麼話且請直言,褚肆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罷,”墨蕭嘆道:“阿緘的屍體,你也莫要再有什麼想法了……”
褚肆說道:“楚大將軍為何這麼說?”
“你與阿緘時常不和,可阿緘她……”
褚肆在等著後話,墨蕭卻住了。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褚肆也似乎明白他想要試探自己對墨緘的想法。
褚肆主動承認了,“不瞞大將軍,我心悅阿緘。”
“……”做為墨緘父親的墨蕭一時無言以對,又試探著道:“阿緘可知你的心意?”
褚肆一怔。
本來還小心翼翼的,話說出來也並不見墨蕭惱怒,卻是問出這樣的話,褚肆眸色漸深,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大將軍知道阿緘變作了另外一個人?
“以前的阿緘……是不知。”
以前?
墨蕭挑眉。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何時的事。”
“太久了……記不清了。”對岳丈大人的話,褚肆果然十分的誠實。
墨蕭嘆道:“只可惜阿緘沒有這個福份,早知如此,我當初也就該早早替她選好了人,也不至於到了眼下陰陽相隔的地步。”
褚肆心一緊。
大將軍早有要替墨緘選妻子的打算?
褚肆無法想像墨緘擁著別的女人的畫面。
幸好,現在的阿緘就在他的身邊。
是他的妻。
“褚相?”
“阿緘泉下有知,必不會怪罪於大將軍。雖然阿緘一生未能娶妻,替墨家延續香火,但他也為了乾國百姓做了他應該做的。”
褚肆這話說出來,墨蕭心中就有數了。
看褚肆的眼神更是古怪了,以前怎麼沒瞧出來,這褚小子還有這等斷袖之癖……
想到舒錦意這個人,墨大將軍又是一波古怪湧上心頭。
總覺得不太對。
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嶽婿兩人在營帳中說了許久的話才散去,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將士飛快的跑回自己的上級處說了情況。
李仸聽了屬下的彙報,眉頭皺得死緊,“這個褚肆竟敢對我們將軍生了那等不恥之心,大將軍竟然也沒有拔劍,奇了!”
“可不是,大夥兒都等著看大將軍斬褚相人頭,人家愣是活蹦亂跳的從主帳出來了。將軍您說這奇不奇怪?莫不是,這個褚相對大將軍說了什麼,使得大將軍改變了主意!”小將胡亂猜測著這其中的關係。
李仸也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