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其頭。
褚肆從前面的帥帳離開,回到了城內處的屋子。
舒錦意送了兩封書信回皇都,趴在案桌上等得睡著了。
褚肆給她蓋上披風的時候,舒錦意就醒了。
“說完了?”
“嗯。”
“父親都和你說什麼了?”舒錦意拿過披風,回頭問。
褚肆坐到了她的身邊,說:“說起當年後悔沒有及時給你娶個美嬌娘,給墨家傳宗接代。”
這話酸氣重得三里外都能聞到。
舒錦意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了,似笑非笑的瞅著褚肆,“我老爹真的這麼說的?”
褚肆頷首。
“……”還敢騙她。
“如果沒有這些意外,或許大將軍就在那一役之後讓你回皇都娶妻生子,從此平安過完此生,就算是這樣,我也會看著你這麼幸福下去,從此不打擾……”
舒錦意:“……”
她到是想讓人給她生,可她沒這能耐。
“阿緘,我並非說虛話。”
“我知道。”
這人能隱忍這麼多年不給自己發現,也是夠能讓人佩服的了。
所以他說的話,她絕對的相信。
“那個簡空侯對阿緘而言,又是什麼?”
這,才是正題!
舒錦意側目看過來,冷不防對上褚肆冷幽幽的黑眸,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舒錦意:“……”
“阿緘,是什麼,”褚肆摟著她的腰,逼視而來,還犯規的在她的耳邊吹氣。
舒錦意道:“對手。”
“可他似乎沒拿你當成對手,這些,你可知?”
她知道個屁!
她一直將對方當成難得對手,一心想要打敗對方,哪裡會想到這層!
她從出生一刻起,就一直混跡在男人堆裡,情愫這種東西向來遲鈍,哪裡會往這方面想。
而且,她也沒有那個空閒去想。
唯一有點小想法的人,如今已經成了廢人在宗人府喘著口氣過活。
能扼殺掉的湧動感情,那根本就不算作是真正的感情,那只是一種平凡的喜歡而已,而非特別的。
“我不知。”
“當真的不知?”
又逼來一寸。
舒錦意迎上他,反客為主的逼上他:“是,我不知,如果我知道,必會要求他將我丟進萬丈深涯,從此做個孤魂野鬼,徘徊在北夷之地,做成鬼也擾得他們北夷不能安寧。”
“阿緘,”褚肆摟著她腰身的手收緊:“我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
“阿肆,屍體真的不重要。”
“即使是屍體也是屬於你的,那個人無權擁有。”靈魂罷,身體也罷,也是屬於他一人的。
感覺到褚肆身上強烈的變化,舒錦意很是無奈。
“你非要較勁?徐青和郭遠被你派走了?”褚肆的話讓舒錦意想起了這兩個人從回到天峽谷口後就不見了,似乎在背後運作著什麼大事件。
難道,他還真的打算奪屍!
舒錦意按了按腦仁:“阿肆,你可真是讓我說什麼好呢。”
“那就什麼也不要說,交給我就好。即使是付出些代價,也要讓你的屍體歸回國土。”
“阿肆。”
舒錦意抱緊他的腦袋,一室靜寂。
她有些後悔了。
後悔和他一起前往天峽谷口,更後悔讓他進北夷之地。
……
既便舒錦意如何後悔,褚肆已經在背後行動了。
褚肆調齊了最後的人手,喬裝進入北夷地。
跟隨著大軍混進去的困難可想而知,他們必須有極強的生存能力和應變能力,這些都是不簡單。
而龍安關大城上,正是殺聲震天。
梟王和太子主持大局,與乾國大將撕殺對決。
李仸和餘慶躒領著一支軍隊急趕回去支援江朔。
因為聽聞大將軍的訊息,江朔就將他們兩人調派了過來確認。
江朔帶著大軍在城關口下與北夷大軍撕殺,血氣漫天騰昇,撕殺聲震得這天與地瑟瑟發抖。
“將軍。”
軍師商恆酩也跟著一起在城外迎敵,此時前方殺氣濤濤,兵器相擊的聲音一波跟著一波傳過來。
商恆酩指著地形圖,指點上下,商議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