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做得太過窩囊!
再加上謝琳與姜澤母子,還有拓跋珏,到時候看笑話的,又何止尹尚與蔚池?他只怕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這個結果尹卓萬不能忍!他沉吟了一瞬,見周禹面有憂色,復又道:“先生不必太過擔憂,有真信帶人出手,想來並無什麼閃失,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周禹也想起隱魂衛和麒麟衛之前派人刺殺尹卓,最後在真信手中敗北而去的事情,面上神色稍微鬆動了些,“將軍所言極是,是在下太過緊張了。”可這樣的緊張並非杞人憂天,也不是毫無必要。
周禹心中對驃騎營的處境十分清楚,聽尹卓所言,他下意識說出這番話,也不知是在寬慰自己,還是想要寬慰尹卓——驃騎營與蔚家軍還未正式照面,便開始狀況頻出,是個人都無法做到鎮定如初。只觀尹卓,他能到此時還沒被氣得跳腳,也真是難為他了。
周禹幾不可聞的輕嘆了聲,見尹卓已經策馬向前,他身上穿著厚重的魚鱗鎧甲,壯碩的身形如小山般挺得筆直,腰間的佩劍輕擊在鎧甲上發出金銀玉質的鏗鏘聲,氣勢更是雄渾昂揚如初,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思忖著,如今的局面,也是隻能寄希望於秦羨淵與尹尚能信守承諾了。
蔚家軍從來就不可小覷,如若不然,便是捉到姜衍三人,驃騎營想要儲存實力順利退回大夏,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更不用說,還有冷眼看戲的南疆與拓跋珏!
周禹心事重重的跟上尹卓,他越想越是覺得心驚,就連九曲河道上的冰面都比之前更加寒冷,似乎正嫋嫋冒著寒氣,這寒氣正慢慢瀰漫,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將蜿蜒在九曲河道上的驃騎營全部凍傷、凍死,甚至是盡數吞噬殆盡,黑夜正猶如兇獸般張開猙獰巨大的口子,軍隊行進的腳步聲與馬蹄聲,就像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
周禹想的這些,尹卓又何嘗不知?可他沒有退路,戰場上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在他看來,驃騎營的處境,壓根就還沒到最糟的時候,若他這做統帥的率先洩氣,那底下的將士們,又哪還能看到希望?更何況,他們已經收到訊息,也猜測出蔚家軍的動向,眼下已經重新調整計劃,也確實沒到最糟的時候!
可事情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最糟的情況很快便到來了——就在尹卓將真信田衝與江山等人全部安排下去的同時,李良宵,韓棟並周旺財幾人帶領的隊伍已經開始動作起來,而蔚藍與姜衍,也已經在麻城與鳴澗等人匯合。
先說韓棟這邊,江山三十人撤出塘壩縣後,分兵塘壩縣的兩萬蔚家軍很快趕到,韓棟與花貓原本就針對驃騎營做了安排,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兩萬兵馬一到,這些人手迅速在沿著塘壩縣靠近九曲河道的東南兩道城門拉開防線,加上塘壩縣原有的三千來人,這兩道城門的平均兵力分配是萬人左右,餘下的則分佈在西城與北城警戒。
塘壩縣本就不大,韓棟與花貓會如此安排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西城門與北城門雖直通南北往來官道,但北有周旺財,西有周敦厚並風雨樓墊底,又有季星雲在牯牛山卡著,韓棟與花貓並不擔心驃騎營還有後手,也不擔心之前逃脫的鄔天霸再出什麼么蛾子。
而東南兩道城門,非戰時基本不被看重,因著尋常也只平明百姓往來,比之西北兩道城門更小,是以,驟然增加的萬人兵馬,瞬間就將城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如此安排的用意,自然是為了配合李良宵與周旺財的動作。
等這李良宵與周旺財同時發起進攻,驃騎營既不能往坳谷而去,也不能往牯牛山後退,更不可能直接跳入九曲河道,他們能做的,唯有從塘壩縣切入,攻入塘壩縣,以塘壩縣作為依託尋求轉機。可蔚家軍會給驃騎營這個機會嗎?答案自然是不會的。
再說李良宵這邊,韓棟帶人離開後,李良宵先是讓杜文濤與蔚十三帶了三百麒麟衛打頭陣往前方探聽訊息,麒麟衛之前在巫瑪手裡吃虧,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眼見馬上就能將驃騎營圍了,得令後不由士氣高昂,很快便將五萬人的隊伍甩在後方,僅用了三刻鐘的時間,就發現了吳計帶領的四百人。
此時,杜文濤與蔚十三等人距離吳計的隊伍還有大約三十里第的距離,二人不料短短時間就能追上驃騎營的隊伍,當時有些吃驚,因著不清楚對方具體有多少兵馬,立時就放緩了行軍速度,只等麒麟衛的斥候隊長彭薪帶了一隊輕功卓絕的上前刺探訊息,也就並未第一時間衝上去與對方幹起來。
待得彭薪帶人反覆確認過後,發現對方雖是驃騎營的兵馬,卻只是一支約莫四百人的小隊,思及先前圍攻牯牛山的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