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杜文濤與蔚十三猜測這應該是之前圍攻牯牛山逃脫的兵馬,一時間心中不禁大樂。
蔚十三當即便與二人商議,“濤哥,薪哥,不如咱們現在直接出手?”他面上躍躍欲試,“看樣子咱們距離驃騎營大部隊還有些距離,依照兄弟們的實力,便是將這些人全都宰了,尹卓也未必能及時回防。再則說了,等尹卓帶兵回防,建威將軍應該已經帶兵趕到,到時候對方兵力分散,主動送上門來找打,咱們豈不更加輕省?”
“道理確實如此。”但杜文濤卻還有些別的想法,頓了頓,問旁邊的彭薪道:“薪哥可看清楚領兵之人是誰,對方氣勢如何?”不管領兵之人是誰,四百人的隊伍,總不可能是尹卓留在後防壓陣的,也不可能是尹卓單獨派出來刺探訊息的。
所以,這些兵馬存在的最大可能,還是在圍攻牯牛山時分散出來的。可其他圍攻牯牛山的人已經盡數折損,統計下來總共有好幾千人,這人卻能帶著區區幾百逃脫,一看就不是個簡單角色。又或者說,至少能看出對方將領是個頭腦清醒,慣會審時度勢的。
麒麟衛的斥候僅次於隱魂衛,想要打探出對方的領兵之人再簡單不過,彭薪聞言便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嘿嘿,小濤子果然心細,領兵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木達麾下一員小將,名喚吳計已經,現今還是個雜牌的鷹揚將軍,對方將士看起來全須全尾的,似乎沒什麼損傷。”
彭薪比杜文濤與蔚十三年長,原本還因為韓棟安排杜文濤與蔚十三帶隊有些不服氣,他先前故意沒將訊息說得很詳細,也是存了故意考校二人的心思,如今聽杜文濤一說,心中的那點不平頓時就消散了。
“薪哥就別打趣小弟了。”杜文濤也知道這點,先是看向彭薪,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這才轉向旁邊的蔚十三與另外幾人道:“我覺得這人有些沒對,你們也知道,劉大黑與陳虎在山上設定了許多陷阱,若這人對尹卓衷心耿耿,定然是與其它人一道上山的,可上了山的,就沒幾個能下來的,即使有逃竄下來的,咱們趕到之後也全數絞殺了,更何況還是全須全尾,所以……”
“所以,這四百人應該一開始就沒上山!”蔚十三眼珠子轉了轉,微微瞪大眼道:“這麼說,直接殺了對方,好像有些不大划算了。”
“確實不大划算。”彭薪雙手環胸,微微挑眉道:“那木達與尹卓的關係,別人不知道,你們還能不知?這二人雖表面上和睦,但背地裡卻一直心存芥蒂,那木達嫉恨尹卓奪走了他的驃騎將軍之位,多年來一直屈居於尹卓,只能做個言聽計從的副將。
而尹卓面上大度,私底下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在這點上,單看他對蔚家軍的仇視就能看得出來,那木雄是在戰場上被將軍所殺,論理說,戰事之外不涉私仇,可你們看,尹卓將公私分開了麼?”
“若他能將公私分開,也不必私下裡小動作不斷了。”蔚十三不屑的輕呸了一聲,接話道:“由此可見,尹卓想除掉那木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之所以到現在還隱而不發,一則應該是顧念與那木雄之間的師徒情誼,一則應該是為了面子。”
“不錯,那木達畢竟是那木雄的兄弟,若他得了驃騎將軍的位置,還將人家弟弟殺了,軍中老將少不得會認為尹卓心狠手辣不念舊情。”另一人出言附和。
“正是如此。”杜文濤點了點頭,“啟泰與大夏這些年雖時有摩擦,但大規模戰事卻一樁也無。”他微微思忖道:“我覺得,這二人之所以能相安無事,缺的不過是個機會,一個有人煽風點火的機會。”
“這有何難?”彭薪聽完後揚眉奸笑,蹲下身與幾人低語了幾句,末了看向幾人道:“如何?操作得好了,比直接殺了吳計更加划算。”
幾人聽完後雙眼亮晶晶的,杜文濤當即拍板,“就按薪哥說的去做,我這就跟棟哥和建威將軍傳信!”
“好!”其餘幾人點頭,又竊竊私語了一陣,這才派了幾名精通大夏語的麒麟衛悄無聲息的跟上吳計的隊伍。
這邊吳計還在卡著時間趕路,麒麟衛上前刺探訊息時,他雖覺得有些異常,但因為隊伍中並沒什麼身手卓絕的,又沒發現對方的具體行蹤,便思忖著蔚家軍的大部隊在牯牛山還要耽誤一陣,因此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不斷派出探子往後方刺探訊息,確保自己的隊伍不會第一時間被蔚家軍援兵追上便罷。
而麒麟衛在傳信給李良宵與韓棟之後,只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吳計等人身後,始終保持著二三十里地的距離,等又行了一段,估摸著李良宵的隊伍已經快跟上來,之前跟上吳計隊伍的幾名麒麟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