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羅柏雖扛住壓力不曾滅亡,也沒直接爆發,卻在積年累月的攻擊下,變成了個敏感謹慎加面癱的『性』子,就連內宅女子的說話方式,也有了幾分體悟——尤其羅魏與羅頌相繼死後,他親孃王夫人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等羅榮遊歷回京收拾好定國侯府的爛攤子,羅柏的『性』子早就養成,羅榮雖發現了,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卻始終沒扳回來。後考慮到定國侯府的處境,覺得他這樣的『性』子也算不得什麼大的缺憾,久而久之,便也放手不管。
不放手也沒辦法啊,面癱的心思最難猜,你猜來猜去也不一定能猜到——他們習慣了沉默的觀察這個世界,在每一張冷臉的背後,心理活動都可能豐富的大大出乎你的意料。
羅柏不親近定國侯府的任何一人,就連對熱情歡脫的羅楨都是淡淡的,旁人哪裡能輕易知曉他的想法?此番之事,也是羅榮有意吊羅柏的胃口,當時秦風到定國侯府請他的時候已是深夜,正常人皆已進入夢鄉,羅柏自然是不知情的。
翌日他將計劃與羅柏說了,卻沒說有哪些人會出手,羅柏猜到事情與鎮國將軍府有關,卻看不出白葵的來歷,是以,這才有了方才的試探之舉。誰料會遇到個白葵這麼個夯貨,不但什麼都沒試探出來,反倒被戲耍了一通。
眼下他雖覺得失望,卻並不怎麼生氣,只面『色』已經恢復了最初的冷峻。
白葵見他沉默下來,不由得撞了撞他的胳膊,“喂,生氣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羅柏起身欲走。
白葵忙將人拽住,笑嘻嘻道:“哎哎哎,男子漢大丈夫,別這麼小氣啊,這事兒我還真沒騙你。”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打探清楚總會知道的,羅柏微微頷了頷首。
白葵嘴角微抽,“先別走,你還沒說回去要怎麼交差呢?要不我幫幫你?”
這下羅柏終於有反映了,“怎麼幫?”
白葵心下竊笑,認真道:“拍你一掌行不行?自己動手和別人動手總不一樣的。”
“你還是『操』心自己吧。”羅柏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直接縱氣躍了出去。
白葵一拍腦門兒,這才想起正事,直接沿著後山往凌雲山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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