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決定是正確的,話一出口,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只覺得心中鈍痛。
謝詩意是他精心培養的,是太傅府孫輩中最出色的,若非礙著是個女兒身,其成就只怕比兩個孫子,更加讓他驕傲和欣慰。早知如此,他便在謝琳召謝詩意回京的時候就出言阻止,也不至於釀成今日這場禍事。
可這世上又哪裡去早知道?姜澤聞言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先前謝正清不說話,謝術昭也只言不發,只餘黃氏哭哭啼啼,他們雖然明知道謝正清會如何取捨,心裡卻總是有些擔憂,生怕與太傅府就此生了嫌隙。
如今雖說有嫌隙是必然的,可好歹謝正清發了話,對大局是沒什麼影響了。
蔚池將二人的互動看入眼中,沉默了一瞬,先是與秦風耳語了幾句,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那便先行用膳吧。”姜澤滿意了,也不介意蔚池與秦風到底說了什麼,他看了眼外間的天色,當先邁步往暖閣而去,又道:“讓趙鵬加派人手去尋睿王。”言罷又嘆息道:“也不知三弟到底怎麼搞的,平日裡都在府中,偏生今日不在!”
蔚池與謝正清聞言都沒吭聲,姜澤也不強求。轉身的瞬間,他看了眼二人的神色,鷹眸中劃過一抹陰鷙,長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若非蔚池的身份夠硬,手上還有三十萬蔚家軍,而謝正清又是他嫡親的外祖父,他一個皇帝,又何需紆尊降貴的陪著二人在映月宮裡吹冷風?
上京城中的動靜姜衍無法得知,與黑衣男子分開之後,姜衍便帶著鳴澗快馬加鞭往回趕,二人一路急行,到北城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雪地上,前方的動靜一覽無餘,姜衍勒馬停下,將手中的地圖交給鳴雨道:“拿著這個去找鄒宇,知道該怎麼做吧?”
鳴雨點頭,“屬下明白,可主子,對方藏頭露尾,所言未必就能當真。”萬一這是個圈套,目的是想消耗主子身邊勢力呢?這地圖是對方給的,若是對方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主子身邊的精銳力量必然折損不少。
姜衍看了眼前城門上依次亮起的燈火,神色越發淡漠道:“信得過如何?信不過又如何?”他對皇宮的暗道並不瞭解,黑衣人的話他也心存懷疑,但眼下,卻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供他揮霍了。
無論他信還是不信,都沒第二條路可走,反倒是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圖前去接應,好歹還有一線希望,他回頭看了鳴雨一眼,冷聲道:“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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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估計是下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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