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進宮的,但因為宮中防守嚴密,鄖陽並不敢離得太近,也不好公然露面,是以,在蔚藍跌入暗道的第一時間,鄖陽就出府通知了蔚池,又按照蔚池的安排來尋了鄒宇。
見鳴雨過來,鄒宇與鄖陽心下微松,鄖陽挑眉道:“來得正好,姜澤那混賬玩意已經把宋詞那老傢伙給弄趴下了,看樣子是打算磨蹭下去,將軍才讓秦風傳信,讓咱們從皇宮西北方位下手,準備想辦法接應小主子。”
鳴雨訝然,“蔚將軍知道地道的走向?”這倒真的讓鳴雨有些意外了。
他原本並不相信黑衣男人的話,總覺得其中有詐,如今既是蔚池身邊的人主動發話,就說明這訊息已經有了八成可靠,可蔚池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衍有多少能耐,鳴雨這個跟隨多年的人自然心知肚明,連自家主子都不知道的事情,蔚池卻清楚,且早有成算,這說明什麼?說明蔚池手中掌握的訊息,遠比自家主子所知道的更多!他心中一時間有些複雜,又隱隱夾雜著幾分對姜衍的擔憂。
鄒宇和鄖陽可沒鳴雨想的那麼多,點頭道:“訊息是我查出來的,怎麼你有意見?”難不成當他堂堂隱魂衛,留在上京城就是為了看謝琳與姜澤耍花腔,其它緊要的訊息還一無所知,這也未免太輕看他了!
只這個訊息他也才查探出來不久,且尚未摸到完整的脈絡,所以還沒來得及與蔚池蔚藍彙報,若非如此,蔚藍今日也不會毫無準備的跌下暗道了。想到這,鄒宇不由得尷尬的輕咳了聲,一面往外走,一面沉肅道:“閒話少敘,這訊息我也才整理出來。”
“前些日子,我們的人在皇宮西北方向發現時常有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出現,但因沒查出端倪,便也並未太過放在心上。可之後的兩日,又陸續在原地發現幾具屍體,當時那屍體已經被野物啃噬得亂七八糟,只剩下幾具黑漆漆的枯骨,看樣子是中毒身亡。”
“這與暗道有什麼必然聯絡?”鳴雨不解。
“你先別急。”鄒宇皺眉道:“若只是這樣,我也不能判定這些屍體與暗道有關係,可這幾具屍體會恰好出現在皇宮後方,謝琳與姜澤又向來惜命,趙鵬是姜澤的人,對皇宮周圍的動靜一向盯得緊,禁衛軍會沒發現絲毫異常,這就有些反常了。”
“而眼下正是冬季,那幾具屍體雖是中毒身亡,卻又被啃噬得乾乾淨淨,散發出刺鼻的惡臭,且是被齧齒類動物啃咬的,這就更加反常了。因為好奇,我後來著人查過這幾人到底中的是什麼毒,發現乃是極為少見的蜜引。”他說著看向鳴雨,挑眉道:“你是江湖人出身,想來對蜜引並不陌生?”
齧齒類動物,最為常見的是老鼠和松鼠一類的,但涉及到蜜引,鳴雨面色卻是一變,“蜜引?”顧名思義,蜜引本身是種極為綿軟霸道的毒。
所謂蜜,是指這毒的香味與蜜相似,聞起來清甜可口,可中毒後,人卻是會一日比一日無力,直至半月後衰竭而死,而人死後,屍體同樣會散發出果蜜甚至是花蜜香味,吸引螞蟻,老鼠、或是松鼠一類的動物來啃咬。
這些啃咬過中毒屍體的動物,身上恰恰會散發出極為難聞的惡臭,對聞到這種味道的人,也有著致命的損傷。而皇宮後方便是凌雲山支脈,松鼠暫且不提,但老鼠一類的動物卻是隨處可見。
按照黑衣人給出的地圖,若暗道的出口真的在皇宮西北方向和尊儀門,那這幾具屍體中了蜜引死在皇宮西北方向,就絕對不是偶然,到底是衝著誰去的,也不言而喻,而隱魂衛的人,也沒判斷失誤。
鳴雨思索著,從懷中掏出地圖給二人,“你們先看看這個。”
地圖入手,鄒宇和鄖陽頓時精神一震,“這是從哪來的?”鄒宇雖然判斷出皇宮後方有暗道,但卻並不清楚暗道內的具體構造,可鳴雨手中卻有現成的,這又說明什麼?
鳴雨與二人並排而行,“這是有人給我家主子的,這人的身份,具體還要等主子從宮裡回來才能確定。”黑衣人雖然說了自己是皇室暗衛,但到底是敵是友,卻是不好說,在姜衍沒發話之前,鳴雨也不好擅作主張跟隱魂衛的人說。雖說大家是一路人,但畢竟各為其主。
鄒宇和鄖陽也不多做糾纏,只召集了得用的人,與鳴雨趁黑往皇宮後方而去。
“要不要多帶些人?”鳴雨見對方只叫了四五個人,出聲道:“謝琳和姜澤估計會在周圍設伏,這事兒不能出了紕漏。”誰都知道蔚藍現在的分量,謝琳和姜澤正是拿蔚藍來激蔚池與姜衍,若是不能順利救出蔚藍,難免投鼠忌器。
“放心,將軍說了,人貴精不貴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