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客就不說了,閨秀們本就全都集中在後院,藍一藍二已經帶隊回來,二門上層層把守,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就更別說還有杜權和驍勇在。
至於隔壁的女客,不是還有荀老夫人麼?杜權的身份高,連帶著荀老夫人的地位也是最高的,蔣家和容家的夫人想動,還不得看荀老夫人的意思?
也因此,蔚藍那一下雖然出人意料,蔣容兩家也確實著急,明面上卻並沒鬧出多大動靜。但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可就未必了——蔚藍比誰都清楚那句話的分量,有想法的自然會各自站隊。
女客這邊因為接觸不到軍務,表現得十分含蓄。但男客那邊就不一樣了,作為挑起這場事端的罪魁禍首的親爹,蔣元麒差點沒被眾多將領的眼刀紮成篩子,若非場合不對,他能不能走出蔚府都還是個問題。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被灌了個酩酊大醉,等到宴席結束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容光也沒好到哪裡去——蔚藍與蔣兮兮對峙時雖然沒提到他,但有杜權和驍勇在啊,再加上二人的心腹,又焉能不知他的底細,輕易放過他豈不可惜?
但這還只是開始,眾將雖然不瞭解蔚藍,卻瞭解杜權和驍勇——這二人誰都不是無故發難的性子,怎麼就偏偏與容光對上了,甚至比蔣元麒更甚!
臨近申時,前來赴宴的賓客陸續離開,到最後只剩下姜衍和西海郡各縣縣令留了下來。蔚藍原想立即就將人聚集到書房議事,見幾縣縣令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又因著春耕在及一路上日夜兼程,宴會結束後便顯得格外憔悴。
想了想,索性讓衛風安排了客房讓幾人休息,自己與姜衍先一步回了書房——甫一回到書房,蔚藍就半倚在矮榻上變成了一條鹹魚。
姜衍見此挑了挑眉,在她旁邊坐下道:“累了?”這就讓人有些意外了,他覺得蔚藍戰鬥力挺強的,尤其是在宴會上吼的那一嗓子,幾乎整個前院都沸騰了。
蔚藍閉著眼睛輕哼了聲,“累,很累。早知道去後院會這麼累,我就應該留在前院才對。”
“你怎麼會覺得前院要輕鬆一些?”姜衍輕笑出聲,湊近她道:“不如你仔細聞聞。”
蔚藍吸了吸鼻子,睜開眼睛道:“喝酒了?”
姜衍點頭,“喝的還不少,你要是在的話,不說幾十杯,三五杯總要喝吧?”
蔚藍皺了皺眉,推開她道:“忘了,要不要跟你準備些醒酒湯?”她說著認真打量姜衍的面色,見他臉色只是微微泛紅,不由嘀咕道:“可你身份在那兒,若真不想喝,難不成他們還能逼你。”時下的糧食酒全都度數偏低,但度數再低,喝多了也是會不舒服的。
“不用了,我沒喝多少,你別擔心。”姜衍彎了彎唇,“跟我說說看後院怎麼就累到你了。”
蔚藍盤腿坐起,搖頭道:“也沒什麼,就是話比較多,說來說去全都是胭脂水粉的事讓我覺得不習慣。其它的,基本上是各家後院的事,比如哪個將軍家裡的小妾氣焰囂張,比如哪家的庶子因為才學過人將嫡子碾壓了去、又比如哪家才死了正妻就娶繼室,他家的嫡子嫡女應該要遭殃了。”
“聽著倒是有趣。”姜衍忍俊不禁,“能讓你耐著性子聽,定然是有收穫的對不對?”
蔚藍點頭,苦著臉道:“不過內容太多,我一個人記不住,還得讓聽濤和聽雨整理一二。”
“那蔣家又是怎麼回事?”
“暫時無法確定。”蔚藍半眯起眼,摩挲著下巴道:“之前收集到的訊息並不包括蔣家。說實話,蔣兮兮今日會忽然冒出來我是很意外的。但我看不出她的深淺,本來沒什麼事兒,完全是蔣兮兮無中生有故意曲解,一開始她十分蠻橫,我還以為蔣家與容家立場一致。
後來我將矛頭對準容家,蔣兮兮的態度立馬就變了,她認錯十分乾脆,似乎並不在意與容家撕破臉皮。你說蔣家這是什麼意思,到底與容家有沒有關係?”說到這頓了頓,無問道:“對了,前院可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