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能有這樣體恤下屬的主子,自然是好事一樁,但這府中還有蔚池在,秦風還是決定在去之前與蔚池稟報一聲。
蔚池也知道蔚藍手中還有大筆銀錢,這些銀錢都是蔚藍自己在安排,他聞言心中滿是欣慰,不甚在意的揮手道:“聽小姐的,小姐怎麼吩咐你怎麼做,日後這後院的事情的瑣事,不用事事都報到我跟前。”
秦風瞭然,將軍這是對後宅的庶務放權,要全部交給小姐來打理。他點點頭,心知將軍與已經過世的夫人感情甚篤,短時間內,這將軍府的後院必然沒有主母,交給大小姐來打理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大小姐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因著招待前來的朝中官員,這席面本身就擺在清風院抱廈,蔚池又是以身體不適為由並未參加,等秦風訂了席面回來,蔚藍直接讓人在清風院的主院擺了一桌,其他的伏虎營將士,除了輪值的暫時不能離崗,其它的席面皆是安置在了梧桐院。
及至蔚藍帶著蔚栩到清風院用午飯,陳氏的榮安堂與孔氏的暮雪齋都沒動靜,二人也也並未派人到梧桐原來,蔚藍心下微微有些詫異,孔氏是個心思深沉的,聽了她與蔚栩還活著的訊息,能沉得住氣不為所動蔚藍還能理解,可陳氏的性子,說起來,真不是個能裝得了事兒的。
琉璃幾人回去之後,不可能只跟孔氏說,想必孔氏也不會隱瞞陳氏,可陳氏到現在還沒發作,這就有些稀奇了。
不過,思及正在清風院左右逢源的蔚桓,蔚藍心中又劃過瞭然。
等蔚藍姐弟到了清風院,趙群與秦風已經將飯食擺上桌,蔚藍見玄清不在,這才知道,自桂榮與申姜離開之後,玄清便出府去了,蔚池並不知道玄清去了哪裡,蔚藍聞言默了默,思及姜衍就在上京,想必玄清是去了姜衍處也不一定。
是以,這頓午飯,實際上只有蔚池與蔚藍姐弟一同享用。
豐膳樓的菜色果真名不虛傳,拜前來探望蔚池的人所賜,蔚藍也吃了近兩個月來最豐盛的一頓午飯,蔚栩也吃得肚皮圓滾滾的,蔚池見姐弟二人吃得香甜,自受傷後就不怎麼好的胃口,似乎也好了起來。
飯後蔚藍再次確認,自今日起,後宅的事情便全部交到自己手上。心中事情已了,蔚藍又徵詢了蔚池的意思,只等聽濤與聽雨回來,在清風院安排幾個洗衣打雜的婆子便罷,其餘的丫鬟一概不用安排,貼身照顧蔚池的事,只交給趙群就能做好。
蔚藍也知道蔚池在邊關時,就沒有使喚丫鬟婆子的習慣,再加上要防著謝琳搗鬼,蔚藍也樂見其成,只覺得自己家老爹當真是這個時代的好男人代表,又笑眯眯與蔚池說了會話,將後院的大概安排說了一番,這才拉著蔚栩回了梧桐院。
伏虎營的將士用飯速度極快,蔚藍與蔚栩回到梧桐院時,院子裡靜悄悄的,甚至連杯盤碗盞都已經收拾乾淨,蔚藍見此,面上不由露出笑容,她雖不是個特別講究的人,但也愛潔,並不喜歡糟亂。
未時初,前來鎮國將軍府探病的一干人等陸陸續續離開。
鄖陽到底還是顧及著待客之道,耐著性子與蔚桓一同將人送至府門口,親眼見著這些人上了馬車才折回。蔚桓午飯時光顧著與眾人寒暄,只吃了幾口菜,可蜂蜜菊花酒卻是飲了不少,如今被冷風一吹,不禁頭重腳輕,有些暈乎乎的。
他雖不知道蔚池今日叫他出來待客的原因,可也知道,蔚池並不待見自己,自他進入清風院,蔚池便以身體不適為由並未露面。思及此,他便也不再返回清風院自討沒趣,而是託鄖陽與蔚池告罪,便直接會了暮雪齋。
鄖陽回來到梧桐院覆命的時候,蔚藍正懶洋洋的窩在軟榻上喝茶。聽鄖陽說,親眼見那些人就著菊花蜂蜜酒與黃燜鱔魚和八珍豆腐吃下去,蔚藍眼睛亮閃閃的。
“你先叫上秦風下去用飯吧,我估摸著白條也快回來了,忙了一個上午,你們也去歇歇。”因著西院如今一個廚子都沒有,而聽濤聽雨奉命去找牙婆,一時之間未必就能尋到手藝好的廚子。蔚藍自覺自己和蔚栩正在長身體,蔚池傷後又亟需調養,且他們要茹素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蔚藍便不願意委屈自家人,只好厚著臉皮吩咐了白條去找姜衍。
鄖陽也知道這茬,聞言點點頭下去。
及至未時過半,聽濤與聽雨領著牙婆回來,又在蔚藍耳邊低語了幾句,蔚藍這才知道,二人出了府,先是分別在城北、城南、城西與城東打探了一番,這才最終選了城東最有名的牙婆回來。
按照蔚藍的吩咐,她並不需要鎮國將軍府的丫鬟婆子有多聰明,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