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也不再看一眼。
轉頭,朝那谷中谷主的修煉武功的洞門走去。
‘清涼洞’
歷代谷主修煉武功時,待的地方。
平日若是修身,打坐,也大多在此。
而此刻的清涼洞,從洞內透出的亮光。
可知裡面有人。
門口兩個弟子守著
“二執掌。”
兩人頷首…
水月漓懶得回禮提了裙子就往裡闖。
“二執掌——!”
其中一人伸手攔了下來
“谷主練功時,不喜人打擾。”
水月漓略微一邁腿,裙襬摔在弧度。
她冷冷看他一眼。
那弟子被她眼神看得懼怕,略微退後。
阻攔的動作也微微弱了下來。
水月漓凌寒的眼看他,忽然瞥到他腰間的佩劍。
真是提醒她了。
“唰”的一聲,那人都來不及反應,就被她把劍拉出劍鞘來。
水月漓不管不顧,提著那把劍就朝洞內走去。
急的那人在後面追。
“二執掌。執掌。你不能進去。”
水月漓腳步一凝,根本不用回頭。
反手一劍。
“唰”一抹長長的血跡翻飛上石壁…
那人話未完,人便直直倒下去。
水月漓懶得轉頭…
她順著臺階下去。
長長的裙襬亦從黑色的臺階一點點漫下去。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平地…
中間幾尺見方是谷主打坐修煉的地方,周圍是斑斑燭火火光…
夜辰坐在石臺
前面一方石案。
上面放著一本薄薄冊子…
水月漓不知道他放在面前的東西是什麼,那打磨的發著光的黑褐色的殼子。
她只是遠遠瞥一眼,她以前在谷中從未見過。
夜辰斜飛入鬢的眉角有神氣浮起。
而一入這裡面,水月漓只有一種感覺。
她覺得彷彿有一股強烈的氣流,從中心,向四處漫開。
她敏銳的察覺,這氣流。剛才這氣流。是從夜辰身上擴充開來的麼。
為什麼。為什麼她這些天見的夜辰,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剛才那股強大的氣流,真的是夜辰身上發出的麼。
她內心否定,不可能啊,她這半生,師傅說女孩子修煉內功不行,才讓她學了這梨花針。
但是,她這武功學了也有二十多年了。
剛才那股強大的內力,是她在皇甫冥身上都沒有感受到的。
雖然,只是曇花一瞬。
但是,真真切切的出現過。
夜辰收了練功的姿勢。
剝開眼。
看見她站在那裡。
他並不訝異。
來找他算賬了。
他俊美的臉竟微微一笑。
水月漓劍指過去。
然而,隔著距離,夜辰托起地上那長長的藍色袍底起身。
“殺我。你要殺我。!”
“漓姐姐,我這麼愛你,你怎麼狠的下心來殺我。”
“你忘了,咱們有二十多年的師姐弟情誼,你真的,就這樣狠心麼。”
他往前邁一步,水月漓竟然捏著劍柄的手在發抖。
直指著他的劍端也顫動不已。
夜辰看著她那堅定中又帶著脆弱,猶豫,軟硬徘徊的掙扎模樣。
那一刻,他都替她難過。
水月漓紅了眼圈。
眼淚沒有奪目而出,卻脹的眼發疼。
她顫抖著,一劍往前。
卻被夜辰一抬手抓住了劍端。
鋒利的刀刃,割傷他的手。
那殷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來。
“喲,這上面已經見過血了。漓姐姐。你殺了誰,你剛殺了我的守衛?!”
他現在似才瞧見了那雪白的劍端,一抹紅色,已經黯了下去。
他笑嘻嘻的模樣,她殺了他的人,他自然不怪她。
在這谷中,隨性霸道,到處殺人而他不會追究的,也只有她了。
她知不知道,她對他意味著什麼。
不是生命的一點,而是全部。
水月漓的臉色慘白,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