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殺了人，殺了谷中的弟子。

她怎麼那樣就瞭解了一條人命。

這根本不是以前的她。

就算那人命不貴，可，也不是當初的自己會下手的。

怎麼了，她現在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漓姐姐，你以前從來不殺谷內的人，難道我真的就如此讓你屈辱，讓你生不如死”

“是，是我侵犯了你，是我讓你痛苦，你既然這樣想殺我。殺啊，殺了我，你就報仇了，反正跟了你十多年的師弟，少了一個，你還有其他親人不是麼。你殺啊，你這麼恨我，用力啊。”

他抓著劍端，血從指縫中不停落下來，如水一般。

那殷紅，看得水月漓心一顫一顫。

他蠻橫的前進，而她，卻不敢再用力…

而她也不想放過。

她眼眸中一抹濃濃的，深深的仇恨。

她心裡的矛盾，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她一直憐著，愛著，那一刻，她真想殺了自己。

那寬大的藍袍，那人，還在一步步逼近。

他現在高了她半個頭。

她竟然發現，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武功對他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殺我。來殺我。漓姐姐。只要你狠的下心，只要你狠下來。”

逼她，不要逼她。

背後就是石壁，她已經無路可退。

她是恨他，恨他就這樣奪了她的身體，恨他現在自己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面對自己出谷後的一切。

“哐”終於，她閉了眼，拼盡全力，一劍刺過去。

劍端插過金屬的配飾，然後，破了衣袍，直直刺入他身體裡。

噠噠。

血從身體裡流出來，一滴滴落到地上，靜寂的空氣裡，發出輕微的血液滴落的聲音。

夜辰低頭，看胸口，那呈梨核的傷口。

一瞬間，他抬起臉，眼眸裡，看著水月漓，滿滿的不能置信。

而水月漓，盯著他，眼發狠，更用力的刺的入，劍又進去一寸。

夜辰跪下來。

而終，水月漓冷冷看他，扔了劍柄，終於鬆了口氣，神色卻瞬間變成悠然，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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