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出賣了她們寂家滿門的叛徒。
原來她被謀殺身亡之後,寂家所經歷的滿門抄斬,不止是有燕離歌和謝瑤花經手,便是這個他們寂家最為信任的歐陽昊也是摻雜其中。
“所以滬城如今的城主不過是寂家養出來的一頭白眼狼?”青花完全已經不用去看慕流蘇的反應如此激烈,便是她聽完這歐陽昊的所做所為,心中也是一陣髮指,這世上當真這般恩將仇報之人,辜負別人的信任,更是一手將提拔起自己的伯樂唯一留下的兩隻血脈給出賣了。
雲破看了一眼扶著慕流蘇的青花,憑著他的眼力,自然是不難看出此女對慕流蘇的維護之心。慕流蘇雖然上一世被身邊之人辜負了不少,但是如今貼身這些人,倒也的確是一些信得過的人,再加上主子的傾力相護,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想到這裡,雲破心中也是升騰起些許欣慰之感。
“確如姑娘所言,歐陽昊就是一個白眼狼無疑。先前他曾在寂家家主之前立下保證,說絕對不會踏足滬城半步,其實那個保證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充其量不過是個不可信的一時之言罷了。
比起其他城池的城主而言,靠近北燕邊疆之地的滬城城主之位自然是個香餑餑,並非他不想做,而是他知曉依著他的庶子身份,若是沒有什麼出眾之處辦,終究是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罷了。
而寂家女相出事兒以後,歐陽昊便是看準了時機投靠了當朝太子,等到寂家一門傳出叛亂之事兒的時候,他又親自領著人去了寂家別莊密室處所一趟,用自己兩個侄子的性命來成全了他的大義滅親,而他便借用了這捉拿反賊有功的功名,得了太子和皇帝青睞,成為了邊疆之地極為看重的滬城城主逍遙快活。”
“自此,寂家一百零七人,無一生還,再無血脈。”
“當真是不要臉的東西,都說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青魚也是聽得滿臉惱怒:“如今我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主子。”青花也顧不得青魚這邊的動靜,看著慕流蘇神色不對,已然一片慘白之色,也是驚得有些變了音。
“既然這滬城城主不配得了這麼一處城池,”慕流蘇被青花這一聲擔憂聲音驚醒,臉上的恨意這才消散了不少,只是即便如此,她整個人也仍舊是釋放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寒涼之意:“那本將軍便替當初的寂家一一收回便是。”
這話聽著有些彆扭,什麼叫做是替寂家收回,這城池哪怕是不給歐陽昊管轄了,可是終究也是北燕的領土,怎麼能算得上是寂家的呢?
不過荊棘門的眾人還是鎮北軍的三人念著對慕流蘇這個自家主子,自家將軍的信任之情,除了覺得是有那麼些許怪異之外,倒也沒有過多的想法,反而是很快適應了下來。
這營帳之中,也就只有一個常年在北燕生活的雲破知曉慕流蘇話中深意了。
這些人會第一反應覺得奇怪,是因為他們並不知曉眼前的慕流蘇就是當初的北燕女相,而這滬城,當初也是如同望城一般,受了曾經的寂流蘇恩惠之地。
滬城雖然這幾年被稱之為邊疆重城,但是它原本只是一座荒城,雖位居北燕邊境之內,卻是終年乾旱不治,土地貧瘠寸草不生,這也導致了被套朝廷雖然都覺得這城池靠近邊境,若是收拾出來之後必然會大有作用,但是這麼個寸草不生的地方,實在是人都難以住下,索性也就任由這地方成了一處荒城。
當然,北燕之中的文武百官心中也是知曉,若是有人能夠將這麼一座荒城給收拾出來,解決了北境邊境戰事兒支援大事,必然是能夠得了皇帝歡喜的。
而誰也想不到,這座乾旱多年,土壤作物不生的城池,凌然當真是被人給折騰出來的。
那個人便是寂家最小的女兒寂流蘇。
當初寂流蘇不過十歲,偶然聽聞自家爹爹整齊唉聲嘆氣說著邊境之處的滬城之事兒,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堆主意。
寂家家主當場眼睛便亮了,看著自家女兒宛若看著一個神童一般,那眼神估摸著委實唬人了一點,看的當時的寂流蘇也是一陣匪夷所思。
不過是個開挖渠道引水解旱的事情罷了,在師傅教導的學識之中極為普遍,怎麼自家爹爹卻是這般震驚呢?
至於那傳聞不能培養作物的土壤,等別的城池的水引入滬城之後,再仔細斟酌斟酌土質便是,若是沒什麼事情,就直接放心栽種便是,若是土質真有什麼古怪之處,那便按照土質的種類選擇種類栽種便是,總歸都是糧食作物,不用如同北燕其餘城池那般悉數種上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