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古代希臘時代,有一位叫做狄奧尼索斯的古神。對希臘神話體系稍有了解的同學們一定都聽說過狄奧尼索斯父親的名字——大名鼎鼎的“宙斯”。
宙斯在西方神話譜系中有著一個爛漫自由的獨特形象。他善於用花言巧語矇騙面容姣好的女性,宙斯對待愛情的態度是極其隨便和放蕩的。狄奧尼索斯似乎是繼承了從父輩中傳遞下來的“光榮傳統”,在青年時代便愛上了一位美少年安普洛斯。
傳說,狄奧尼索斯的同性情人安普洛斯在一次打獵的途中被月亮女神重傷。狄奧尼索斯連忙趕去,他流著傷心的淚水將安普洛斯的屍體收斂整齊。誰知,眾神由於要掩飾安普洛斯的死,便將他的屍體變作了一顆葡萄藤。狄奧尼索斯心痛不已,他將葡萄藤纏繞在頭頂上,並且把葡萄汁所發酵成的酒一飲而盡。根據《神譜》記載:“在眩目和恍惚之間,狄奧尼索斯彷彿忘記了塵世的困擾和煩惱。”於是他將葡萄酒的做法傳遞給世人,為的是方便世人解決內心的苦惱,逃避現實的壓力。這便是西方傳說中葡萄酒的來源。
西方人除了將酒作為解除日常生活壓力的調節品之外,還常常將酒作為權力的象徵看待。在古老的中東地帶,美索不達米亞地區,人類的文明史剛剛在此誕生和發育的時候,古代帝王的貼身侍從就常常被稱作“持杯者”。舉世聞名的阿卡德王國領袖薩爾貢便在青年時代承擔過宮廷內的“持杯者”職務。
為國王擎起酒杯,代表著與國王的親密無間。而透過親密關係掌握宮廷權力的人,往往是“立侍左右“的近臣們。由此便不難理解,古代宮廷的太監或伴讀一行人,究竟是憑藉著什麼才權傾朝野的了。無論是在自家的宴席上,或是在宮廷聚會的場景下,歐洲人常常將舉起酒杯作為向他人示意甚至是示好的重要標誌。由此可見,酒杯和與酒杯有關聯的各種動作,在歐洲人的日常交際中著實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在西方人眼裡,酒還是一種特殊的藝術品,擁有著自己的歷史和生命。比起東方人的狂放不羈和肆意豪飲,溫文爾雅的西方人卻更喜愛小酌怡情的溫潤和閒適。西方人飲酒的目的往往很簡單,為了欣賞酒而飲酒,為了享受酒的美味香醇而飲酒。什麼場合該飲什麼酒,用什麼溫度灼燙酒,甚至是應當用什麼形狀的器皿喝酒,都有著詳細的規定和限制。不懂品酒,不懂飲酒禮儀,往往被視為是庸俗和不高雅的象徵。
在我們的國家中,酒神精神以道家哲學為源頭。
莊周主張,物我合一,天人合一,齊一生死。莊周高唱絕對自由之歌,倡導“乘物而遊”、“遊乎四海之外”、“無何有之鄉”。莊子寧願做自由的在爛泥塘裡搖頭擺尾的烏龜,而不做受人束縛的昂頭闊步的千里馬。追求絕對自由、忘卻生死利祿及榮辱,是我國酒神精神的精髓所在。
在文學藝術的王國中,酒神精神無所不往,它對文學藝術家及其創造的登峰造極之作產生了巨大深遠的影響。因為,自由、藝術和美是三位一體的,因自由而藝術,因藝術而產生美。因醉酒而獲得藝術的自由狀態,這是古老華夏的藝術家解脫束縛獲得藝術創造力的重要途徑。“志氣曠達,以宇宙為狹”的魏晉名士、第一“醉鬼”劉伶在《酒德頌》中有言:“有大人先生,以天地為一朝,萬期為須臾,日月有扃牖,八荒為庭衢。”“幕天席地,縱意所如。”“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靜聽不聞雷霆之聲,孰視不睹山嶽之形。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慾之感情。俯觀萬物,擾擾焉如江漢之載浮萍。”
這種“至人”境界就是中國酒神精神的典型體現。
不得不自誇一句,我國是卓立世界的文明古國,是酒的故鄉。
中華民族五千年曆史長河中,酒和酒類文化一直佔據著重要地位。酒是一種特殊的食品,是屬於物質的,但又同時融於人們的精神生活之中。酒文化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化形式,在傳統的中國文化中有其獨特的地位。
在幾千年的文明史中,酒幾乎滲透到社會生活中的各個領域。
首先,華夏是一個以農立國的國家,因此一切政治、經濟活動都以農業發展為立足點。而我國的酒,絕大多數是以糧食釀造的,酒緊緊依附於農業,成為農業經濟的一部分。糧食生產的豐歉是酒業興衰的晴雨表,各朝代統治者根據糧食的收成情況,透過釋出酒禁或開禁,來調節酒的生產,從而確保民食。
在一些區域性地區,酒業的繁榮對當地社會生活水平的提高起到了積極作用。
酒與社會經濟活動是密切相關的,酒的厚利往往又成為國家、商賈富豪及民眾爭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