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會春風,瀑溜晴疑雨。”
這第二輪則是從第十個開始了。
“箏柱春風吹曉月,殘雲帶雨輕飄飛。”
……
這下就更加的難了,不少人都過了時間沒有想到詩句,被酒令官命令喝酒。
再次輪到江晨的時候,雨字的位置已經來到了第一十四個。
因為第一輪他吟出的詩句絕佳,眾人都把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很是期待他的這次吟出的詩句。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個難度很高,前面幾人吟的詩句都是為了把雨放到那個位置去,詩句的質量也就差了很多。
江晨在前面那些人思考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他故作沉思,片刻時間後才吟道:“自與鶯為地,不教花作媒。細應和雨斷,輕只愛風裁。好拂錦步障,莫遮銅雀臺。灞陵千萬樹,日暮別離回。”
這首詩吟完,後面已經無人再能接下去,此輪以江晨勝出而結束。
又過了幾輪,選出了這亭子的三個名額。
那先生高聲道:“此次酒令結束,各位透過的才子請速去賽詩會決賽場。”
因為他們又是這第三試的最後一批人,所以讓他們趕緊過去,晚了就只能當觀眾了。
金銳志沒能透過,他此時拍著江晨的肩膀,稱讚道:“兄臺,你是深藏不露啊,唉……就差那麼一點,就能與你同去了,不過有你進去也好,記得去裡面幫我瞧瞧那揚州江晨,嗝……”
江晨見他才喝了三杯而已,就打起了酒嗝,這酒量估計跟自己有一拼。
這胖子話是多了一點,不過人還不錯,可以做朋友。
相見便是緣,他拍了拍胖子肩膀,哈哈笑道:“好,我一定幫你瞧瞧這江晨到底是不是跟傳言中的那般厲害。”
金銳志送他到入口處,朝他揮手,忽然想到還沒問他名字,便喊道:“兄臺,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江晨呵呵一笑,道:“金兄,我叫——江晨。”
金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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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河上碧波盪漾,微風輕拂,楊柳依依,一艘畫舫從南向北行駛而去,而畫舫上彩帶高掛,爆竹聲啪啪作響,畫舫頂上漆著金漆,船柱雕龍畫鳳。
船上女子或憑或立,身著羅裙,有的還以輕紗掩面,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而文人才子則是在飲酒品茶、吟詩作對,船尾更有美豔歌姬彈琴助興,場面好不熱鬧。
“娘子,你說江郎君他真能來到這裡嗎?”小慈在那群文人才子中找了幾遍了,都沒有看見江晨,不免擔心了起來。
林楚成兩手拿滿了糕點,嘴裡的也還沒吞下去,就開口說道:“小慈姐姐不用擔心,姐夫肯定會來的。”
“夫君他不會是在哪睡著了吧……”林楚楚突然想到。
小慈頭點如小雞啄米,這個很有可能。
李暮雨也是捂嘴輕笑。
“暮雨,你在這呢。”
獨孤修文今天打扮極其騷包,穿著一襲繡藍紋的白色長袍,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一頭黑髮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發冠之中,走過來引得那些女子紛紛側目。
“獨孤郎君,賽詩會差不多開始了,你還有時間來這裡閒逛。”小慈擋在自家娘子面前說道。
獨孤修文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知道李暮雨待這個侍女如同姐妹,也就忍了。
“暮雨,你在這裡太偏,看不到待會的決賽,我為你在裡面選了個好位置。”
李暮雨禮貌的回絕道:“謝謝獨孤郎君好意,暮雨還有幾位好友在此,獨孤郎君還是去準備一會的決賽吧。”
獨孤修文再一次的被拒絕,牙齒緊咬,暗哼一聲,又見越王的人來叫自己了,只好告辭離開。
這獨孤修文走後,又來了幾個相貌堂堂的才子相邀,而且都是揚州有名的才子,不過都被李暮雨給謝絕了。
林楚楚則是八卦起來,問道:“暮雨姐姐,這些才子中,沒有你中意的人嗎?”
李暮雨搖搖頭,沒有說話,自己中意的人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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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等人是最後上畫舫的,小船他有乘坐過,不過這麼大的畫舫,而且是古代畫舫,他還是第一次上來。
到了船上,他就仔細打量眼前的景象,揚州城裡的官員名流早已經入座,中間一張長桌上擺滿了各種水果點心,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