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板上的十道題有難有易,最難的能達到現代高中的水平,簡單的只有初中水平。
江晨又讀了兩遍題後,半數的題目已經有了答案。
而時間才過了四分之一,也還沒有人上去提交答案。
江晨就四下打量起來,這些在解題的文人士子就像他讀書時候考試的同學,有的在碎碎念,有的眉頭緊鎖,有的抓耳撓腮,有的東顧西盼……
他看了一眼旁邊目不轉睛盯著題板的胖子金銳志,似乎是解開了其中一題,神情舒緩了一些。
“不要東張西望,抓緊時間解題。”先生厲聲道。
江晨挑了挑眉,收回了目光。
解題的時間過半,開始有人去臺前拿起紙筆書寫自己的答案了。
寫完後,又認真的檢查了幾遍才遞交給先生。
先生對應題號核對答案,正確的,就說了聲“透過”,錯誤的,就搖頭道“淘汰”。
過關的人,換了名刺,高興的去往下個試場,淘汰的人,名刺被收走了,失落的從另一條路離開。
有人透過,有人淘汰,這無疑給還未解出三道題的人增加了壓力。
有幾個心裡素質差的,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甚至還有人暈倒在地,被衙役抬走了。
江晨搖頭輕嘆,解幾道題就這樣了,要是去科舉考試,不得緊張得尿褲子。
“咦……這胖子竟然有了答案,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金銳志書寫好答案,反覆檢查了幾遍,遞交給了先生,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兩手拽的緊緊的,忐忑的等著結果。
“透過。”
聽到先生的這句話,金銳志高興的蹦了起來,激動得差點忘了拿自己的名刺。
江晨心裡好笑,這胖子也太浮誇了,搞的像中了狀元一樣。
看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他也有上臺去,拿了紙筆,用他那獨有的現代字型寫了三個答案,也沒檢查,直接交給了先生。
“透過。”
並無意外,答案正確。
換了名刺,江晨也趕往下一試的場地,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先生的聲音。
“答題時間到,本場比試到此結束!”
江晨回頭看了一眼,庭院中大概還有二十幾個人,聽到先生的話後,皆是搖頭嘆息,看著通道不肯離去。
“兄臺,我還以為你透過不了了呢,那十道題出得也太難了。”金銳志看到他跟在後面,就停下等他。
江晨笑道:“是我運氣好,剛好有三道題會做。”
“唉……”金銳志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這一二試已經耗盡了我畢生所學,下面這第三試,怕是不能透過了,你比我差了一點點,肯定也無緣最後決賽了,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
江晨嘴角直抽搐,你特麼哪看出我比你差了一點點。
不知道第三試比的是什麼,一二試確實是運氣佔了絕大部分。
第二試出的是與賽詩會八竿子打不著的算術題,那麼第三試很有可能也是出與賽詩會不相關的題目,比如四書五經。
要是這樣,就只有淘汰的命了。
這第三試的場地是依河而建的亭子,亭旁綠樹掩映,流水潺潺,荷葉上蜻蜓飛舞,風景算是不錯。
清風拂面,別有一番意境。
亭子裡已有十來個文人士子,正在品茶聊天,個個神采飛揚。
這服務就比第二試那裡好多了,不過這第三試看起來與第二試一樣,也是海選淘汰制。
兩人走進亭中,金銳志就兄臺兄臺的打起了招呼,就是個自來熟。
江晨還是老套路,找個角落坐起休息。
他正想眯一會,旁邊一人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兄臺,要詩詞嗎?不管是詠春夏秋冬,還是嘆情傷花月,我這裡都有,全揚州最低價,一首十五文錢。”
江晨愣住了,這特麼是賣試題的嗎?聽他的意思第三試難道是考詩詞的?
那人見他似乎不想買,又道:“兄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才華橫溢之人,肯定用不著我這些詩詞,不過我有親戚在揚州學府裡做事。”
說到這他還偏頭看了看周圍,才道:“有這第三試的試題,今天與兄臺你有緣,給你打個折,兩百文錢賣給你,有了這試題,兄臺還不如魚得水,直接進入賽詩會決賽。”
還真有試題?
江晨發現了賣題人眼睛裡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