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快忘了啥樣了。”
幾個人開始起鬨,黑子也跟著乾笑了幾聲,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衣兜,裡面還有七百塊錢。
這些人其實都是黑子這幾個月才認識的,沒有什麼深交,就是有一次和其中一個玩過一次撲克認識了,然後慢慢就進了這個圈子。剛開始玩的還不大,十塊二十的,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一百二百五百了。
黑子也贏過,最多的時候一晚上贏了七千,請了幾個人洗澡喝酒,完了在村裡找了個娘們二百幹了一晚上,覺得非常爽。然後就覺得男人就得這麼活著,大口喝酒一擲千金使勁懟娘們。
然後就是徹底陷進來了,然後就是一直輸,把自己的輸光了,把黃老五和老候那借來的也輸光了,又在這邊幾個人這欠了有三千了,兜裡一共還有七百塊。這一瞬間他有一點後悔,但隨即就把這一絲悔意壓在了心底,“槓槓槓槓,對槓九槓槓上槓。”喊叫著拿起發到面前的撲克。
“沒啥,媽的不就是錢嘛,哥現在一個月六七千掙著,這些窮逼能掙多少?誰有我掙的多?都在我面前裝什麼逼?操,不就是玩嗎?我特麼有的是錢。”心裡想著,不由的心情也好起來,輕鬆的瞟了一眼幾個人,點了根菸喊:“默嘰啥呢?開牌開牌。”
……
“耿惠睡下鋪,小紅你睡這邊中鋪,我和老夏上頂上。趕緊睡吧,這都十一點半了。”小偉把小紅扶到中鋪,自己爬到上鋪,到了頂上發現沒脫鞋,只好又爬下來把鞋脫了再爬上去。剛躺下,小紅伸手上來扯了扯他。
小偉俯下身子看下去問:“咋了?”
小紅說:“我要去廁所。”
小偉翻了個白眼,又爬下來穿好鞋,把小紅的鞋找出來扶著她穿上陪著她去廁所。
火車咣噹咣噹的在夜色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