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他叫你去做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穆建國沒好氣地懟了妻子一句。
葛春香愣了一下,火氣噌的一下就冒到嗓子眼兒。
“好你個穆建國,出去見了個有錢人牛逼了是不是,也當自己是富人了,呸!你呀,就是個窩囊廢!跟著你,我就沒過過一天……噯,你去哪兒,我話還沒說完呢,喂!穆建國——”葛春香起身去追已經走到樓梯口的丈夫,可顧慮著沒關店門,只好跺跺腳,罵罵咧咧地走了。
穆建國一口氣走到二樓盡頭一間只有五六平米的雜物間外,猛地剎住步子。
五年前裝修店面的時候,連帶著把二樓也裝了一下。唯獨留下了這間屋子,沒有動。連這扇年代久遠的紅色木門,也沒換成如今流行的套裝門。
門板上面的漆面因為乾燥和風化,起了一層漆皮,輕輕一碰,就有深紅色的碎屑從上面落下來,下雪一樣,黏在白色的地磚上,令人觸目驚心。
時光彷彿又回到數年前的深夜,年少的外甥女尖利恐怖的叫聲刺破黑暗,他是家裡第一個衝進來的人,他的腳踏進一片粘稠的血紅,妹妹、甥女躺在地上,到處是一片血腥……
穆建國痛苦地閉上眼睛,待情緒稍穩,他擰開生鏽艱澀的門鎖,走了進去。
瓦數很低的白熾燈,將屋裡照得昏黃髮暗。
小小的屋裡堆滿了這些年來淘汰後卻不捨得丟掉的雜物,穆建國屏息四顧,之後,朝房間左側一個壓在玩具筐下面的黑色皮箱,走了過去。
這是妹妹穆婉秋和甥女明月留在這個家裡唯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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