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並無多大不同。
頂多,他們七號院是沒有炊煙產生的,因為,大家都懶得做飯。
即便是朱豪,現在手頭闊綽了一些後,也基本不自己做飯了。
還要說不同,那就是,女生們在三樓曬著一些衣物,看上去比較令人尷尬。
此外,在院中那棵大榕樹下,女生們掛了一具鞦韆,這也是在各個男生院中絕對沒有的東西。
“我說許才子,雖然你畫得很好,可我有些不懂,為什麼要選一個武生宿院這種最常見的景物來繪畫,大家都司空見慣了,沒什麼意思吧?”穆川說。
“就算是同樣的景色,在每個人眼中,也是不一樣的。
何況,越司空見慣,越平凡之物,往往也寄託著,越深重的感情。”許明航慢慢地說。
“感情,什麼感情?你說說看!”穆川眼睛一亮,急忙道。
“沒什麼,我只是打個比方。”許明航一時語塞。
“對了,我還奇怪一件事,為什麼這院中沒有人呢?我記得這具榕樹下的鞦韆,還是玉荷師姐搭的,為的是在這上面陪寶兒玩,你看你畫的這個鞦韆,正處於一個蕩起的狀態,乍看像是被風吹起,可風吹起來的幅度絕沒有這麼大,上面的人哪去了?請問?”穆川盯著許明航,連珠炮般地追問。
“我畫的,本就是一幅風景畫,沒人不是很正常?”許明航避過了穆川的眼色。
“一點都不正常,說,你究竟是不想畫,不願畫,還是——不敢畫?”穆川的聲音越來越大,步步緊逼。
“我累了,要回去早些休息,明天見。”
許明航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一把收拾起畫作,落荒而逃。
“有點意思。”穆川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可是很快,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