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空氣使得森林更加沉寂,正因為周圍寂靜,但凡有一點什麼聲音,就能使人聽得很清楚。雪地上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魯村、孫乳都眼睛一亮,在人跡罕至的地帶,突然聽到有人的語言,這種寒冷環境中的突然溫暖,是可以給人帶來希望的,雖然魯村、孫乳並沒有求助的意思。
那是兩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兩個男人在毒打一個女人,他們謾罵的聲音傳來,魯村、孫乳二人知道,那個女人,是不知從哪兒擄掠來的,那兩個男人,要把這個女人帶到密林深處的酒館裡,一旦她被賣入酒館,就會淪為煙花女子,賣身是少不了的,而這兩個男人,能從她的辛苦勞作中獲得利益,似乎其中一個男人,是某酒館的老闆。
一個男人戴上黑色的皮手套,那手套露出前面的手指,這樣的手套設計,使人在使用手機時,容易操作,不至於因為戴了手套而顯得笨拙。他左手沒有戴手套,右手戴著手套,他站在那個女人面前,右臂用力一甩,狠狠抽了女人一耳光,左邊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得重,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個男人過去,架起女人,其中一個男人開啟後備箱,兩人將女人扔進汽車後備箱,然後把後備箱重重蓋住。接著兩個男人上了這輛豪華汽車,汽車加油,“轟”地一聲開走了。
魯村、孫乳剛走到他們打人的地方,汽車已經穿過一排排樹木,走得很遠很遠。
“你不怕了吧?你開始說,這林子裡,沒有人,只有猛獸。剛才看見了吧,林子裡還是有人的。不要以為森林裡面沒有人,森林裡面是有人的。”孫乳說,“我告訴你吧,前面應該還有村莊,我沒有來過這裡,但我看過這兒的地圖,你要是信我的話,就跟我走,保你能進入前面的村莊,然後在村裡吃上一口熱乎飯。”
繼續往前的路上,周圍空氣變得愈加寒冷,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森林會這麼冷。路上已經很少能見到動物,這讓他們以為這裡是沒有生命存在的。孫乳隨著自己社會經歷的增多,他的思維越來越縝密,從剛開始的粗心大意,到現在的細緻,他走了一個快速成長的過程。
長長的雪路走得他們勞累,但他們的鞋子都沒有溼,他們的鞋子防水功能很好,還防滑,走了這麼多路,踩了這麼多雪,但是他們腳還是很暖和,沒有被雪水沾溼。
終於在一個路口,他們見到一個茅草屋,這屋子雖然簡陋,但看前面擺放的桌椅倒也乾淨利落,看起來這是一家飯店。而在旁邊的樹上,吊著兩塊肉,但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據旁邊吃飯的人說,那個女人,偷了腳踏車,被腳踏車車主逮住了,他的弟弟跟他一起偷腳踏車,也被車主逮住,車主就將他們吊起來用鞭子抽。那個女人,被活生生扒了皮,她的皮一多半給剝了下來,這山谷裡似乎還回蕩著她的慘叫聲。她旁邊的弟弟,身上的皮被全部剝了下來,女人的皮耷拉在身體旁,往下滴著血,旁邊的弟弟,血淋淋的肉讓人看了心驚肉跳,旁邊,男人的整張皮被撂在雪地上。
這個飯店的老闆,不敢禁止別人在這裡扒人皮,這在老闆看來,是稀鬆平常的事情,還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在這個茅草飯店旁邊發生,老闆倒是善良的人,想管這些陰暗的事兒,但確實管不了,也不敢管。天下沒人管的事情多了去了,沒人敢管的事情海了去了,沒有人能管得了的事情也是一籮筐一籮筐。這些血淋淋的事情,老闆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好自己的工作,經營好自己的生意。
魯村、孫乳腹中飢餓,本想在這裡吃飯,但看到旁邊吊著的兩具屍體,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兒,兩人就一陣作嘔,沒有了食慾。
但他們很快調整過來。魯村記得他在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的路上,聽到有哀樂奏響,他就知道有人家裡死人了,一般來講,家裡死人,要舉辦宴席,就是請客吃飯,因為那靈棚要搭建,那棺材要有人抬,那墓地要有人挖坑,棺材要有人往進放,放到坑裡要有人填土。等等,這一系列的工作,都是需要村裡人來做的,幹活就需要吃飯,誰家死了人,當然要在靈棚前面擺些桌子,讓大家吃飯。
這種喪事,不像結婚時的宴席,結婚時,氣氛是喜慶的,大家大魚大肉吃,而在這種死了人的事情上,就沒有那樣豐盛的宴席了。但對上小學的魯村來說,只要能坐在圓桌子旁邊吃飯,就算吃席,吃席他就高興。
那一天魯村奔跑著來到那個人家,哀樂聲音很大,到了門口,魯村就聽到有人哭,這哭聲差不多是專業性的哭聲,似乎每個婦女都會在死了人的時候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