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時光容易叫人憂愁,總需要一些刺激的東西來慰藉靈魂的寂寞。
唯美的星光牧場旁邊,那一排排曖昧的酒館,總是能挑動人的心絃,酒館裡的人都衣著光鮮,姿態嫵媚。像昨天那樣的罵街場面,沒能在見到,所以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感到酒館外的街道太過平凡,好在酒館內還有人在跳鋼管舞,一些舞女,姿態嫵媚,舞姿動人,尺度大到令語言難以形容。而這一切,孫乳熟視無睹。
孫乳不像魯村那樣,是個愛寫小說的人,孫乳看見文字,就像小孩子看見藥片,大家小時候,都不願打針吃藥,尤其第一次嚐到藥片苦味後,見到藥片,就能哭得嘰哩哇喳。孫乳見到文字,就想哭,就算買到一個什麼東西,他也懶得看一下東西上面寫著什麼,比如買了一袋泡麵,他不看上面的烹飪方面,而是丟給你,說,你看看上面寫什麼,這面怎麼泡。或者說,你看看上面寫什麼,這是什麼面?
孫乳並非不識字,他是識字的人,而且不誇張地說,他是識字英雄,他認識好多字,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學生時代認識了好多字,後來,他就再也不想見到字,在孫乳看來,字是很古老的東西,多少年多少年前,人們就使用那樣的字,到了今天,還使用這樣的字,記住字,就像記住墓碑的樣子,就像記住祖宗牌位上的木紋,是個很沒勁的事情。孫乳更喜歡一種不那麼文明的狀態,就像一些人去原始的部落,大家都不穿衣服,聚在一起跳舞,做各種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孫乳討厭文字。
魯村則不一樣,他大學裡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孫乳高中畢業,就沒有繼續上學,他不僅討厭文字,還討厭上學,他覺得上學時難受的。在一些農村,豬圈在茅坑下面,有人在茅坑上面拉屎,下面會有豬啊等動物在下面吃人拉下去的屎。在孫乳看來,學校裡的課堂,就像這樣,老師在講臺上拉屎,講臺下的人吃老師拉的屎。這是孫乳的看法,孫乳曾經跟別人講這樣的比喻,引起一個學生的憤怒,那個學生拿一根鋼棍打孫乳,孫乳用手槍打中了他的右腿。當時的孫乳,還沒有拿很長的槍,而是拿那種很小的不明顯的手槍,孫乳不喜歡手槍,因為太小,不顯眼,他喜歡比較長的槍,但不能太重。
這一帶的酒館,十分紅火,初來乍到的人,肯定會驚訝於這裡的紅火熱鬧,這裡每天都是這麼紅火,都是這麼熱鬧,來來往往的客人,彷彿忘記了所有的人生煩惱。
“哈哈,都死人了,你看看那邊的那個女人,騎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你看看,那個男人還在跳舞呢,那個女人居然掉不下來。”孫乳的驚訝具有傳染性,旁邊的魯村也驚訝起來,聳起腦袋開始往那邊看,生活中總有這樣新奇的事物,給人的心頭添驚喜。
孫乳在酒館提出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讓魯村猶豫。在星光牧場西部有密林,密林離酒館有一定距離,孫乳的計劃就是去密林中探險,這個探險計劃,魯村這個斯文的人不太敢去實行,如果去那個密林,將會面臨很多挑戰,這樣的挑戰,是關乎生命的,就是說,去密林,有生命危險,就像帶著槍去野生動物園,會受到野獸的威脅。
對森林的嚮往,已經使孫乳不能不靠近森林,這個酒館中的想法,孫乳想要堅決執行,經過孫乳的溝通,魯村接受了孫乳的這個計劃,他們透過討論,終於敲定了去密林的計劃,那個森林很大,大到進去的人,一般都會迷失。
許多人都去過森林,森林作為一個許多人嚮往的世界,裡面的動物啊植物啊是不會變的,大體是不會變的,也就是說這個森林世界不會變,而不同的人進入森林,會發生不同的事情,因此可以這樣說,世界是不變的,變的是故事,就像玩一個網路遊戲,遊戲的世界、背景是固定的,而不同的玩家,在這個世界中,會發生不同的故事。
酒館裡的舞蹈、音樂、燈光、酒水,營造的這個奢華空間,孫乳已經有些厭倦,他期待自己的森林之旅,令他感到高興的是,魯村答應跟他一同前往。
他們喝光各自的最後一杯酒,這酒是烈酒跟功能飲料兌的,越喝越刺激,他們都喝醉了。兩人都拿起槍,歪歪斜斜走出酒館。
去往月靜森林有一條筆直的土路,起初的路段,兩側有很多大塊的鵝卵石,路中間是一些可以忽略不計或者說等同沙子的碎石,再往前,路就沒有那麼多厚重的黃土,反倒有些華麗,因為上面佈滿積雪,如果是經常走的路,路上的雪會化掉很多,甚至顯得泥濘,但那裡的積雪,似乎連鳥的爪印也沒有,麻雀也不敢走上這條去森林的路,似乎誰都知道,這個月靜森林,是個陰森可怖的地方,在月靜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