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擅長培養一種雙生鳥,紅頭的可指路,綠頭的可傳訊危機與方向,不可讓他有機會叫來更多人。”
“這本少主知道,我爹那裡就有一對綠頭的,對它們我可比你瞭解多了。”越光浩陰轉晴,眉梢眼角的得意不加掩飾。
齊寧遠對此不置可否,當初宮家紮根,他齊家也很眼饞他們拿出來的好東西,不過他們的目光可不像越家人一樣短淺,光拿到一對綠頭鳥算什麼,還是花大價錢買的,他齊家要拿就拿宮家的訓鳥之法。
這般野心,以齊寧遠的城府,自然不會表現出來,而以越光浩的眼力勁也看不出齊寧遠對他目光短淺、得到一點小東西就高興得不行的鄙夷。
他還以為齊寧遠的安靜是被自己懟得無話可說,頓時感覺憋在胸腔的那股火又消去許多,再看齊寧遠那張俊美得引得自己暗暗生妒的臉也不是太礙眼了,一時之間說話的語氣居然平緩許多。
“寧遠兄不必傷心,若是寧遠兄實在好奇想看,越某也不是不能幫你一把的。”
齊寧遠:“……”
誰想看了,本少主根本不稀罕!
當然,這話齊寧遠是絕對不會出口的,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這麼做,但在心中,對越光浩的評價又低一截,只覺得此人不僅驕傲自大,還盲目自信,看不懂別人的眼色。
越光浩可不知道自己在齊寧遠心中既草包之後,又多了許多劣項,他很高興扳回一局。
連帶著心情也在好轉,語氣即不橫衝直撞亦不帶諷刺了,齊寧遠又根本不屑與一個草包生氣,於是,接下來的談話順理成章的愈發和緩,言笑晏晏。
看得一旁擔心的執事總算鬆了口氣,他真的很擔心自家少主得罪這一位。
如果是從前,齊家式微,越家與宮家結盟,嘴上不饒人得罪也就得罪了,越家還真不懼。
但現在不同了,齊家冒出一個六階靠山,還是少主師父,宮家亦有上一級庇護,西山分會不算進來,他們越家眼看著就變成最弱了。
可少主的心態,卻渾然沒轉過來,還是那般天老大他老二,他怎麼能不擔心?
一旦在駐地惹出事端,少主無恙,自己只怕會被家主揭了皮。
他正要轉身,準備去處理衣衣那一檔子事,該殺的殺,該軟禁的軟禁,卻聽到“咚咚咚”急促的連響,音色與別個不同,赫然是警鐘長鳴。
執事大駭,臉色“刷”地白了,耳朵卻清晰地聽到了九道鐘鳴,是最高警報。
怎麼回事?難道宮家知道自己等人要殺他們的導師,軟禁他們的孩子帶人殺來了?執事一瞬間腦洞大開。
索性很快,他便回神,清楚這是不可能的,自己才剛聽到命令,都來不及下達,那些小孩子還是尊貴的座上賓呢!
那麼,鐘鳴是因為?
獸潮!
執事腦中浮現這兩個大字,臉色由白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