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駐地的人都看到了,人數又多,如果倉促之間將之處理掉,難保過程中不會露出破綻,叫外人起疑,您之前釋出的任務就已經很顯眼了……”
這話簡直捅了馬蜂窩,藍衣青年大怒,“譁”地一聲,把桌子給掀了,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打斷道,“做不到不會想辦法?若是本少主事事都能全面到,還要你們這些下屬做什麼?一個個飯桶,還有理了,做不好的事居然推到本少主頭上,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執事忙不迭單膝下跪,深深地垂下頭,“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是屬下不對,是屬下不對。”
“光浩兄,冷靜。”邊上正襟危坐的白衣青年淡淡開口,提醒道,“如今不是甩脾氣的時候,還是想想該如何處理,若是把宮家人引來,以他之威風,恐怕要奪走你我兩家大半利益。”
藍衣青年濃眉擰起,面色森冷,“全殺了,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不可,少主,今年宮學府給每班學子都配有導師,如今那導師雖然不在,但引走野獸,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到時,到時他找屬下要人,該如何回答?”執事連忙阻止。
“一起殺了!”藍衣青年卻完全不能理解執事的猶豫,冷冷道,“父親允我三位四階前輩,就派出一位祝你將那勞什子的導師與學員一起解決。”
藍衣青年想來,要不被人注意到,無非是不要讓殺戮過程鬧出太大的動靜。現在他派一位四階,加上駐地中駐守的那位,兩位四階,殺幾十個小孩連同一個導師,豈不是手到擒來,比殺豬還簡單!
執事聽得眼淚往肚子流,碰上一個遇事只會殺殺殺,殺心如此重的少主,他簡直不要太感動。
幸好,這裡面還有一個冷靜的,“光浩兄,此舉不妥。在駐地殺人,你越家難逃干係。”
“寧遠兄,你太過膽小,待你我兩家將那處探索完全,還怕他宮家不成?”藍衣青年嗤笑,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明明是為越家著想的話卻惹來嘲諷,恐怕任誰都要氣不過,便是執事心知白衣青年說這話不單單是為了越家,心裡也多了一份感激與對藍衣青年的埋怨。
熟料當事人,白衣青年卻仍舊一派淡定,俊美的容顏上彷彿在發光,“光浩兄太過自大,得了東西也還要發展的時間,你我兩家的行動只能瞞過宮家一時,若是到時他們打著為這些人報仇的旗號搶走了你越家所得,可不要怪齊某沒有提醒你。
我齊家有師父助陣,你越家卻不一定擋得住宮家那位從地火城請來的援軍。”
這話說得藍衣青年變色,臉上一時紅一時青的,彷彿被挑染了一番,他瞪視著白衣青年——齊寧遠,那模樣,彷彿恨不得把他給咬碎了嚼進嘴裡。
執事頓時緊張起來,原本恭恭敬敬貼在身邊的手臂倏地伸出一截,準備一個不對,就撲上去抱住少主。
心裡則非常無奈地想,少主啊少主,您自覺身份高貴,可對方也是少主,是齊家下一任家主繼承人,還拜了一位六階強者為師,不比你更高貴?
再有,之前的教訓您忘記了?您根本不是這位的對手,自己湊上去豈不是再找打?關鍵是哪怕被打得爹孃都認不出,礙於那位六階的榮老,家主不僅不能給您出氣,沒準還得說一句,打的好啊,打得好,犬子不成器,勞累榮老您的高徒教育一番,真不愧是年少英才!
打了也是白打。
想到這裡,執事頓時無比心酸,怎麼他們家就沒有一個能拜六階強者為師的少主?
而且,不看這兩點,自家少主在為人處世方面也是遠遠及不上人家的。
不過,執事擔憂得早了些,顯然能當上少主的,不可能真的腦子進水。
因此,就算藍衣青年面色如調色盤變得再劇烈,他亦沒有掄拳頭動刀子,憤怒過一陣,便梗著脖子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寧遠兄,你覺得該如何做?”
“寧遠兄”三個字被刻意加重,彷彿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但縱然這表現得再囂張,也無法掩蓋他在向齊寧遠低頭的事實。
齊寧遠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一抹不屑,這就是越家下一任繼承人?不足為慮。
“宮家不易得罪太過,五十二個孩子的死一定會激起整個家族的怒火,軟禁便好,至於那還留在外的導師,卻可以下手除去。”
心知若不提點兩句,越光浩這個草包肯定會把事情弄得愈發糟糕,齊寧遠乾脆送佛送到西。
“不過在除掉他的時候,需要注意不可讓他傳出訊息,齊某記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