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很希望有這麼一個學識淵博的導師來給自己開小灶補課,但這不代表她希望這個導師本職工作是歷史啊!
歷史!
每每想到這個,衣衣心中就想抓狂。
可以說,她最無能為力的就是歷史了。
哪怕鬼畫符如符篆,天書如陣法,只要花一花時間,總能搞明白,但歷史,一個人百種答案,但無論誰總能沾上點邊,不至於脫離整個主題。
然而自己,卻是越學越懵懂,越學越糟糕,最開始還可以仗著異世界的知識盡情忽悠,而到近期那是越發不如人意,惹得歷史導師指著自己鼻子罵:朽木不可雕也!
沒辦法,兩個世界的代溝傷不起。
若自己是孩童時期穿過來,世界觀還可以重新建立;
若自己是學生時代穿過來,還可以因為被護在象牙塔裡,對世界的認知不夠深刻,習慣尚未根深蒂固而儘早改變;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自己是個在商場上打滾了十年的大媽,過了生命中的一半,要怎麼改?
怎能改?
衣衣欲哭無淚,深覺自己不該在沒探明情報之前,便使勁勾搭對方,現在遭報應了吧?
那可以歷史!歷史!
從這一點上來說,衣衣和黃導師還挺有師生像的——都無比討厭歷史。
當然,儘管心裡抓狂得快崩潰了,但面對這個好不容易掉下來的餡餅,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接了,“謝謝導師,我以後會把自己想到的問題都記在本子上,您,什麼時候有空閒呢?”
既然已經認命,她自然要把這張餡餅落到實處,揣自己兜裡。
宮導師倒沒有賴賬的意思,見衣衣眼巴巴望著自己求個答案,心說果然還是個孩子,就是愛較真。
他眯起眼睛想了想,道:“就每旬第一天休假日好了,這一日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都在。”
隨後,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宮導師便揮手讓衣衣去取經。
她看了下牆上的計時器,在腦中算了算,發現這會兒還真不早了,她們大概是一點過來的,和黃導師約定好三點鐘回去,這會兒已經兩點半,不到半個小時能學到什麼?
好在把宮嵐嵐給帶過來了。
想了想,一排排人看過去,很快就發現了被圍在人群中的宮欣。
正巧,正是收尾階段,罩子已經蓋上了,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樣?”
“你說完了,我還你以為你要和我們班導聊到天荒地老呢?”宮欣壓低聲音,語氣仍帶有一絲不易察覺到嘲諷意味,邊說便對著旁邊人做了個手勢,然後拉著衣衣走出了包圍圈。
衣衣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生氣了,生氣的原因一目瞭然,除了開啟新大門那件事還有什麼?
不過這件事衣衣自覺理虧,就沒跟火氣上來的她槓。
“好你個宮翎,有膽子攛掇我們導師,就沒膽子承認啊?”見到衣衣沉默,宮欣以為是她瞧不起自己,火氣更旺了,面上禮貌式的笑容帶上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咬著牙,聲音彷彿從齒縫裡擠出來似的。
衣衣很光棍地攤了攤手,“沒事,這不是有我陪著嗎?”
“你什麼意思?”宮欣頓時瞪大了眼,連算賬的事都壓後計較了。
“跟你們導師約好了,以後每旬第一個休假日去找他請教問題,有沒興趣,咱兩比一比?”衣衣心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給自己找個競爭對手,以後學起來亦能更積極一些。
“我怕你我就不叫宮欣,一言為定!”宮欣冷笑,同樣心道:這可是你上杆子找虐的,那就不要怪堂姐我下手太重!
比文化知識,她從來沒怕過誰,更別提宮翎這個兩極分化嚴重的偏科生了。
兩人手挽著手,狀似親密的好姐妹,一語一句都壓得很低,彷彿在說悄悄話,但其實私底下你抓我手我掐你腰較勁狠著呢,也就維持著一個面上情。
其實衣衣也不想這樣,她一個三十歲大媽,和一個八歲小女孩這樣玩,太幼稚了!
話說好像就小學時期和好朋友手牽過手,不過誰讓她不計較,宮欣卻掐腰掐得生疼,不報復回去豈不吃虧?
她可是個合格的商人!
原本時不時撇過來看熱鬧的甲班精英,還以為摟在一起會打起來,結果一看這兩人親密的姿態,頓時覺得謠言果然是謠言,瞧她們關係多好,怎麼可能有仇呢?
待終於走到一個偏僻角落,兩人才彼此分開,但仍然離